「行了,別鬧了,放我們過去,你們惹不起我們的。」
墨瀟以十分不耐煩的態度,直接擺了擺手,用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來,除了拉仇恨外說實話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子,你很狂啊。」這刀疤男顯然也不是能被輕易唬住的主,雖然墨瀟是真的不懼這十幾個人,「就算你很厲害,我們一齊道術轟炸你也受不了吧,我勸你還是乖乖……」
可惜刀疤男的話還沒說完呢,墨瀟的手就已經死死的鎖住了他的喉結,因為身材原因,他還需要高高的舉起手臂,並且更為誇張的是墨瀟的另一隻手還拖着鳳顏兒。
說實話這個場面真的十分滑稽,但沒有一個人會笑出聲來,他們的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好快!
「啊,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敢不敢大點聲。」
「呵呵,不敢怎麼敢呢,兄弟們讓開,放小少爺過去。」刀疤男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哦?我怎麼看你們的同夥是想抓住我的女伴,來威脅我呢?」墨瀟怎麼說也活了一千五百多年,這群人眼神間的交流早就被他發現,「我勸你們不要嘗試,因為我的女伴實力也不弱啊。」
墨瀟這麼說主要還是為了提醒陳翕,畢竟她的戰鬥經驗還是太少了,不提醒一下被偷襲抓住是很可能得事,那樣就比較麻煩了。
「點子扎手,放行。」
這次很顯然是真的打算墨瀟三人離開了,七八個人紛紛退了回來。
「唔,識相,祝你們發財!」墨瀟鬆開了刀疤男的喉結,轉過身去,慢悠悠的離開,絲毫沒把這幫人放在眼裏,又輕輕拍了拍陳翕的肩膀。
「呼,」陳翕輕舒一口氣,她剛剛可緊張壞了,身體都有些僵硬,「這些就是你口中說的那類人嗎。」
「唔,這些只能算低級的吧,」墨瀟點了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接着走,你會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很誇張。」
出了林海不遠就是湖泊,墨瀟雖然見過不少名澤,但要光論差印象排行,這個湖一定能排上榜首,倒不是因為這個湖髒,恰恰相反這個湖的水澄清的讓人感到異常。
這個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極致的衰敗感,一艘腐朽的高大輪渡已經爬滿了苔蘚呈灰綠色的,但這好歹還有點生機,但這湖面之上只有一株株早已枯萎的荷花,早已枯黃,但卻倔強的不肯倒下。
「這裏曾經有人生存過嗎?」墨瀟一步步的走向那腐朽的輪渡,站在其下,墨瀟都能感到自己的渺小,可想而知這艘輪渡曾經是何其輝煌。
剝開苔蘚,墨瀟看到了一層層的木紋,但敲上去竟然發出了duangduang的鐵石之音。
「大概是林海的樹木吧,只是要堅硬太多了。」
或許是好奇心使然,墨瀟邊分析邊在輪渡下徘徊,在船壁上幾個借力,硬是登上了甲板,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平湖號!
「好字!」哪怕是墨瀟也不僅感嘆這幾個字寫的當真大氣磅礴,他雖然也為了修身養性練過紀念書法,但讓他寫也是萬萬做不到如此的。
要知道他可是先天道體聖胎的仙帝,天生帶着道韻,卻都寫不出如此三字,可見書寫着有多麼厲害。
「有這麼厲害?」趴在墨瀟背上假寐的鳳顏兒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平湖號三個字,問到。
「單憑這字,我就可以斷定此人必成辰仙。」墨瀟這一生很少佩服人,但卻被這三個字深深的折服了,對着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日飛升成辰仙,必要去拜會一番。」
這時一道血色的光無視了他身為仙帝時加持在自己么子識海中的防禦,直接映進了識海。
那是幾個畫面,只有黑白紅三色,壓抑無匹,畫面中有一男子面容模糊看不真切,手持一把素裝唐刀,頂天立地。
幾秒後紅芒消散,但墨瀟在最後一刻仿佛看到對方掃了他一眼,前所未有的壓力直接將他的意識逼回了現實。
墨瀟的身體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直接被冷汗浸濕了,回神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鳳顏兒關切的拍着他的肩膀,大喊着,「喂,墨瀟,墨瀟?」
「沒事,」墨瀟閉上眼睛,將腦海中的雜念全部除去,「我失去意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