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不是他那一舉動,她引起來太后的懷疑,只怕太后出手,她眼下可能就真的死了,哪裏還有機會站在這裏?
所以,她非但是不能怪他,相反的,還要感謝他~~
只是,理智告訴她應該是這樣的,可她每每上藥的時候,看着她身上的傷口,她還是無法原諒他。
不過,導致這些事情的是非曲直,她比誰都再了解不過,說是無法原諒他,她又有什麼資格?
唐雲歌這樣一想,不禁地自嘲的譏諷一笑,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麼,她應該是冷靜下來的。
這件事情,終究怨不得他。
要怪,只能是怪她自己。
身為他的後宮妃嬪,卻替旁人做事,惹惱了他,所以,她不能怪他~~
只是,如今她也不算是欠他的了,畢竟,她也幫他在太后的面前做好了那麼一枚該做的棋子,所以,如今,她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了~
唐雲歌垂下眼眸,從懷裏面拿出來了兩塊令牌,這是她讓綠羅搞的出宮令牌,前幾日的時候拿到了手,如今,她身上的傷勢漸漸有所好轉,是時候可以用上了。
「小主,該換藥了。」
綠羅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拿着調好的藥膏,剛一走進來,看着唐雲歌手中的出宮令牌,她微微一滯,道:「小主……」
「嗯?」
唐雲歌回過神來,把出宮令牌給收好,道:「先換藥吧。」
「好。」綠羅點了點頭。
唐雲歌解開衣衫爬在那舒適的貴妃躺椅之上,懶懶散散的姿態,任由着窗外的陽光灑在她那白皙嫩滑的背上,透過午後的陽光,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一般,只是慢慢的褪下那衣衫,看着那玉背之上的傷口,頓時顯得格外的慎人,讓人莫名的有幾分森寒凌厲的冰冷。
綠羅嘆了一口氣,瞧小主這背後的傷口,她看着都有些心疼,她道:「小主,還疼嗎?」
「深的傷口扯着的時候還有些疼,淺的不疼了。」唐雲歌懶懶散散的,眼下看不到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奴婢看着都心疼。」綠羅道。
「行啦。」
唐雲歌一聽,笑了起來道:「心疼什麼,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小主,要不我們晚幾天再走吧。」綠羅還是有些不放心唐雲歌身上的傷。
「晚幾天?」
唐雲歌側過頭道:「為什麼要晚幾天?」
「小主這身上的傷,奴婢有些擔心。」綠羅道。
「擔心什麼?」
唐雲歌道:「我又不扯着傷口,況且,這好不容易安排好的,晚幾天哪能再有這麼好的機會出宮?」
「這倒是。」。
「對了,讓你該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唐雲歌望着她道:「呆會天一黑就要用上了,可別出什麼岔子了。」
「都準備好了。」綠羅立馬點了點頭。
「那就好。」
唐雲歌像是想到什麼,她道:「對了,還有錢財之物呢?」
「小主放心,也都準備好了,大部份的東西奴婢都悄悄的命人換成了銀票了。」綠羅連擦着藥膏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