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很快就開走了,回過頭來看那些傷兵,當列車開走的時候,這些醫護兵的臉上就沒有了笑容了,剛才還拍着你的肩膀叫兄弟,此刻他們的臉上都有一層寒霜,很快連他們的臉都看不到了,他們都為自己戴上了口罩,傑克還是開玩笑的口吻跟剛才那位大兄弟說話,但那位大兄弟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跟另外一個人抬着傑克往前走,可是這個方向好像有些不對吧,從消毒水的味道來看,他們應該去車站的南方才對,那裏應該是野戰醫院的所在,為什麼現在要把他們送到北面去呢?北面可是一片荒蕪的戰爭垃圾,那裏到處都是被炸毀的房屋碎片。
不僅僅是傑克感到了不對勁,其他的人也感到了不對勁,剛才下車的時候不是都說了嗎?很多重傷員都已經到了最後的搶救期限,如果這個時候不把他們送到醫院當中去的話,恐怕他們就沒有任何被搶救過來的可能了,剛才這些人還是十分緊張的,又是給他們吃消炎藥,又是給他們掛吊瓶呢,現在這些人竟然都不緊張了,抬着這些人不緊不慢的走,北面有野戰醫院嗎?從他們這個位置看過去,北面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的就是一陣蕭索,但是不管他們如何的為,這些人都是沒有任何的回答,他們的渾身都沒有走動能力,就算是有走動能力的話,他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動起來。
傑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在道路的兩邊,有很多士兵拿着槍對着他們,這些士兵都是美國的憲兵,難道他們的級別已經那麼高了嗎?需要這些美國憲兵提供保護嗎?那些美國憲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們在緊張的注視着所有的傷兵,手裏的槍也是子彈上膛的,對於一個老兵來說,這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這裏不是盟軍的大後方嗎?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嚴陣以待呢?難道周圍有華夏人的游擊隊嗎?但這裏還沒有走出法國的勢力範圍,怎麼可能會出現華夏的游擊隊呢?就算是有的話,那也不需要那麼多的憲兵加強防衛吧,他們僅僅是一群傷兵而已。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更多的不對勁,在道路兩邊的一些空地上,到處都是一些裹屍袋兒,在過十字的上面,甚至還有好幾條繩子綁在那裏,最讓傑克感覺到吃驚的是,有幾個裹屍袋還在動,這說明裏面的人還是活着的,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這些美國人根本就不想搶救他們,只是把它們放在這裏自生自滅,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傷,剛才的檢查也不是為了這些傷兵,只是看看你還有沒有作戰能力,如果你有作戰能力的話,會立刻把你扔到車上去,如果你沒有作戰能力的話,恐怕這裏就是你們最終的歸宿了,傑克十分不安的想要晃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擔架上。
「我說兄弟,你還是別費心機了,每天在這裏過去的法國軍隊多了去了,只要是受傷的人都會被送到這裏來,你會在這裏慢慢的享受最後的寧靜時光,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攪你們的,周圍全部都是我們的憲兵,也不會有其他的軍隊過來,你們在這裏好好的享受吧,當你們沒有了氣息之後,我們會為你們選擇一個良好的地方的,絕不會讓你們在這裏暴屍的,這一點還是要相信我們美國軍隊的,剛才你們不是在嘲笑那些被踢回車上的傷兵嗎?現在或許你們都後悔了吧,那些人才是能夠繼續活下去的,至於你們這些人,想要去醫院當中泡病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看到傑克動的越來越厲害了,美國醫護兵戴着口罩說了幾句。
這幾句話也變相的告訴了傑克,你們沒有可能從這個地方跑出去的,周圍都已經被憲兵封鎖了,這並不是一個多麼光彩的事情,所以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這裏的情況的,剛才那些法國士兵都上前線了,以後他們也不會把這裏的情況說出去的,只要是他們還想要自己的腦袋,那就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況且歐洲戰場那麼大,各地區之間的聯繫又不是那麼緊密,在戰場上失蹤一兩個人還不是很正常的嗎?戰場上每天都在死人,而且死靈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的,就算他們說出去的話,我們也可以說醫院治療不力,那個時候去找哪個醫院呢?
「上帝呀,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的,你仔細看看我的傷勢,雖然子彈貫穿了我的大腿,但並沒有傷害到我的筋骨,我以前的時候也是一名獸醫的學徒,我對這個都是非常了解的,只要你們能夠幫助我把子彈給取出來,我稍微的休息一兩個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