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錢德治很煩悶,同時心中的也很苦惱。
手中的藝人顧獨籌備了很久的電視劇終於開拍了,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不過當他兩天前聽到一些傳聞,並且今天上午在千山影視基地接到那個一目了然的傳真開始,他就驚呆了。
痛苦,煩惱,迷茫,他的內心像洪水一般泛濫。一切都太苦了,太沉重了,他簡直不能再承受生活如此的重壓。他從孩子的時候就成了大人。他今年才二十八歲,但他冥冥中感覺生命已經即將走到尾聲。
十一年前,他從華國孤身前往米國留學,那年他十七歲。
在他十九歲那年,認識了卡洛琳,一個同樣來自歐洲的留學生,很符合一個華人對歐美美女的遐想,金髮,碧眼,紅唇,大胸。
他沒想過他會和她產生交集,沒想到最後卻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最後又偏偏各居世界的一方。
心裏本來期翼着還有未來,沒想到最後等到的竟是訂婚的消息。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太好捱。
錢德治沒有再想下去,只是記起了七年間發生的許多事,大的不過環球走過很多國家,小的就不計其數了,無非是平常生活中發生的一些點滴小事,也是兩國不同價值觀的碰撞與磨合。
從剛開始相見時的高貴冷艷,到後來哪怕赤腳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追打都不再有什麼不適。從非大酒店、各地名菜不吃,到哪怕在某一小國、某一地的路邊攤喝酒擼串,天壤之別。
從黃牛手裏買過票,再轉手賣給別人,像個極度缺錢的窮光蛋。
喜歡華國文化,但二十多年生涯從沒踏上過這片土地,只是從他口中知道一些。
和紐約街頭的小混混幹過架,把大麻摔在對方的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
在曼徹斯特郊區爬過普通農民的院牆,險些被當地警察逮捕。
因為他姓錢,所以卡洛琳叫他摸ney,搞得很多人以為他很拜金。
「摸ney,這是我們農莊釀的紅葡萄酒,你嘗嘗。」——「呸呸呸,這也叫紅酒?難喝的要死。」
砸吧着嘴巴的錢德治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看着手中塑料**裝着的卡洛琳嘴中所謂的紅酒。從這就能看出卡洛琳家裏可能也是英國的貧下中農,可憐的孩子,童年和他一樣不幸啊。
「摸ney,你跟我去歐洲吧,我家在那有很莊園,咱們每年換一個地方住?好不好?」——「no,no,no。卡洛琳,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摸ney,我是英國貴族,你嫁給我你也會是倫敦名流。」——「卡洛琳,請哥屋恩。」
「什麼?她要結婚?」
顧獨驚訝的看着錢德治說道。
雖然一開始不怎麼相信,但時間久了,顧獨卻是知道錢德治之前真的沒有在騙他,他真的在米國有過一個紅顏知己。
顧獨沒有見過,但據錢德治往日的描述,應該是個不錯的美女。不過,不是說非他不嫁嗎?
錢德治瞪了顧獨一眼,然後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顧獨道:「你們不是早就私定終身了嗎?」
錢德治道:「其實當時我非要回國的時候,我倆個關係就有些僵了,現在都兩年多了,出現這事也不奇怪。」
顧獨道:「這也對,誰也沒義務非得等你。」
錢德治聽了氣的咳嗽兩聲,道:「閉嘴。」
顧獨聳了聳肩,搖頭看向錢德治。
錢德治咳嗽了兩下繼續說道:「老顧,我打算這邊進入正軌就請幾天假。」
顧獨眉頭微皺,道:「想去英國?」
錢德治沒有說話,良久,才點了點頭。
顧獨嘆了口氣,道:「不用等幾天,你可以明天就去,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小憐那邊宣傳也都安排的有條不紊。」
錢德治搖了搖頭,:「等等吧。」
顧獨看着錢德治固執的表情,知道再勸下去也沒什麼用,便不再言語。
良久,顧獨才站起身走到錢德治身邊,拍了拍錢德治的肩膀,道:「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老劉在樓下等着呢,我們下去。」
錢德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還有一些事,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