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無名的山巔,四周枯萎的雜草叢生足有人高,奈何現在卻是秋末之季,茂盛的雜草也換上了泛黃的外衣。
一處空曠之處,一名中年男子坐在雜草之上,一身青衫,劍眉虎目,標準的五官無不在詮釋着男子的英俊,給人的第一感覺應是英姿颯爽。
然而此刻,男子蒼白的臉龐佈滿了憔悴,也不知此刻的男子在想些什麼,複雜的表情不斷轉換着,時而傻笑、時而又是悲傷哀嘆,眼中更是更是淚光。
青衣男子就這樣從日掛高空一直坐到日暮西山,夕陽的餘暉灑在山巔之時,破空聲傳來,一群人出現將男子包圍。
青衣男子抬頭一看,這些人中和尚、道士以及儒士等打扮之人都有。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最前方的灰衣老者身上,緊接起身邁步跪在老者面前,苦澀而沙啞的喊道:「師傅……」
男子的喊聲使得老者身體微微一顫,然而當感受到男子體內的狀況時,老者鎮定的面容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一把抓住男子的肩膀,驚駭的說道:「青天,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體內生機全無」
「什麼?」老者的話語頓時也引起身後眾人的注意,一個個都去窺視男子的身體,結果如老者所言,生機全無,這明明就該是個死人啊!為什麼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爹……」一聲童音從人群中傳出,聲音剛落,一名女子牽着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從人群後走出,女子放開小男孩的手,小男孩頓時朝着青衣男子撲去。
「爹,風兒好想你……」小男孩抱住男子時,眼中淚水滾滾而出。
「風兒,爹爹也好想你。」青衣男子抱着小男孩說道,話語一頓:「和你娘……」
「爹,他們都說你是壞人,還要來殺你。」小男孩抽噎着說道。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那風兒相信爹爹是壞人嗎?」
小男孩搖頭:「風兒不相信,爹爹最疼風兒了,肯定是好人。」
「上官青天,你犯下天禁,今日無論如何也休想再逃脫。」這時,人群里傳出喊聲
青衣男子卻是不答話,推開小男孩說道:「風兒乖,先到娘那裏去。」
小男孩點了點頭,跑到女子身邊看着自己的父親。
被喚作上官青天的男子起身,對着女子先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而後眼神掃視眾人,先前的萎靡之氣頓時消失不見,對視眾人,眼神毫不退卻。
隨之爽朗一聲大笑:「我上官青天一生坦蕩,所做之事從不後悔。天禁?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而已,卻是令你等聞言退卻,真若罔為修道者!」
一對寒目四掃,一番話語卻是令一部分人眼神躲閃,不敢與上官青天對視。
「天禁乃是上天所頒禁言,你觸犯天禁,就當受死。天玄掌教,還請你動手終結上官青天的罪責,以免我人族因此受難。」人群又是一人高聲相對。
這人的話語,頓時讓灰衣老者身體微顫,想要開口,卻是難以開口。
見灰衣老者如此,上官青天也不想老者在眾人面前難做,雙膝一彎,再次跪倒在老者面前:「師傅,徒兒不孝,未能報答你的傳授之恩,請受徒兒此生最後三拜!」說完,上官青天恭恭敬敬的在老者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青天……」老者沙啞開口,微顫的雙唇已然知道接下來的結果,身為其師,卻是無力改變,
三個響頭扣完,青衣男子起身,掃視眾人:「在給各位交代之前,不介意我跟我妻兒說幾句吧!」眾人不語,已然默認!
男子轉身走到女子與小男孩身前,蹲下身來,雙手抓在小男孩瘦弱的雙肩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道:「風兒,你能答應爹爹一個事情嗎?」
「嗯!爹爹的話風兒一定聽!」小男孩毫不猶豫的點頭,也不管是什麼事。
「風兒真懂事!」上官青天誇讚了一句,接着說道:「那風兒,你雖然還小,但卻是一個男子漢,對不對?」
「嗯!」
「做為男子漢,可是不能哭鼻子的哦!」
「嗯!風兒是男子漢,風兒以後再也不哭鼻子了!」小男孩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風兒真乖!做為男子漢不但不能哭鼻子,還要保護身邊的人,知道嗎?」
「就像爹
第8章 天玄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