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今晚所有的僱傭兵與王家之人的服裝都印上世界聯盟的印章。」一名老者背負着雙手,對着王遠空說道。
「父親,您來了,您也要親自動手嗎?」王遠空恭敬道。
「嗯,確保萬無一失,若夜家實在是不識好歹,那便毀滅。」老者淡淡道,談及夜家沒有絲毫的感情。
……
「哼,世界聯盟?什麼時候世界聯盟辦事也需要面巾了,是怕見不得人嗎?」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夜問,我再問你一次,交還是不交?」
「我都已經說了,我夜家沒有奇寶。」
「冥頑不靈!殺!」
刀光劍影之中,下起了傾盆大雨,伴隨着各式各樣的招式對決,血染紅了大地。陣陣轟鳴之中,8歲大的夜天涯內心充滿了恐懼,縮在房間角落裏無助的顫抖着。
「弟弟,來,跟我走。」一位十六歲的妙齡少女進了夜天涯的房間。
「姐姐,我們能去哪?」夜天涯的眼神充滿了灰色。
「姐姐……我不想死……我害怕死……我害怕死。」夜天涯突然的哭出了聲來。
「別怕,弟弟,來,爸爸叫我們去後山躲着。」少女牽起了夜天涯的手,強定自若的向房門走去,可是再怎麼堅強,也掩飾不了顫抖的身軀。
少女牽着夜天涯走進了後山樹林,平日裏寂靜的後山不再令人害怕,令人害怕的是身後廝殺的聲音,漆黑的後山更給人一種平穩的安心。
夜天涯的全身都被大雨淋濕了,臉上流下的水,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少女尋找一顆較大的樹,用佩劍劈卸而開,挑開樹皮,把樹心削空了。「來,弟弟,我們躲進去。」少女安慰的語氣對着夜天涯說道。少女和夜天涯一起藏進了樹洞裏,把之前的樹皮覆蓋了上來,用後背一直把樹皮給支撐着。
「姐姐……爸爸,爺爺,他們都會死嗎?」夜天涯問道。
「是不是跟媽媽一樣,再也見不到了……」
「姐姐……死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我好害怕。」
少女抱着夜天涯的頭,低語道:「不怕……不怕。」
……
「夜楓,你父親已經死了,你也要掙扎嗎,何苦呢?」王遠空望着身前雙腿被折斷的熟悉男子,曾經幾時,他們還經常一起對弈下棋。
「王遠空,夜家只有戰死魂,沒有屈辱身!」說罷,夜楓便瞪大了眼睛,沒有了聲息。
「氣逆丹田,家主,他死了。」架住夜楓的人鬆開了雙手,任由夜楓的屍身倒在了血地上。
「哼,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奇寶給搜出來,整個夜家,不許漏掉一隻螞蟻!」王遠空大喝道。
「遠空,真有你說的奇寶嗎?」一名嘴角帶有血跡,身形疲憊的老人對着王遠空說道。
王遠空答道:「父親,肯定有的,兩年前的那個氣息,絕對不會有錯。」
「唉,估計影龍組已經得到了風聲,我去周旋一會兒,你要抓緊時間。」老人抬頭,雨水嘩啦啦的沖洗在他的臉上,老人強行讓自己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
「大人,後山這裏是最後一片地區了,沒有發現奇寶的蹤跡。」一名男子向王遠空報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沒有奇寶,這是不可能的事!」王遠空氣急敗壞起來。
正在這是,一名身體羸弱的黑人靠近王遠空輕聲道:「大人,有生命跡象的波動。」
王遠空頓時冷靜了下來,問道:「哪裏?」黑人答道:「那顆樹裏面。」王遠空沉思了一會兒,大喝道:「收隊,我們撤。」隨即人群伴隨着雨水稀稀疏疏的撤離了。
「派一人跟蹤樹里的人。」王遠空行走時對着黑人吩咐了一句。
……
雨,還在不停的下,夜天涯在恐懼與不安中的精神繃緊到了極點,便如潰敗一般沉沉的睡去了。
當雨漸漸地停了,一縷陽光從樹縫之中穿了進來,夜天涯迷茫地睜開了眼睛。
「弟弟,你醒了,我們走吧。」少女推開樹皮,拉着夜天涯走出了樹洞。頓時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隨着少女與夜天涯的前行,看見了一座座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