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老者瞪圓了眼睛，嘴裏一邊冒着血液，一邊說着生平最後的一句話，直直地倒了下去。
飛梭失去後繼力量，夜天涯身形側了一下，便躲過了飛梭，飛梭繼續向前飛動着，從兩旁地房屋中間飛動了五六十米便落了地。
夜天涯看了一眼寨主往後面山林逃跑地背影，隨後握住風中的一片葉子擲出，頭也不回地向着山寨門口走去。夜天涯路過飛梭之時，看了飛梭一眼，便繼續向前離去了。轟隆隆的雷鳴聲響起，天空中下起了漂泊大雨。
「小師父！」宋萌躲在一顆大樹下避着雨，向着前來的夜天涯喊道。
夜天涯雙手空空，全身已被淋濕，走到了大樹底下，看着大雨，不禁頭疼起來。
「小師父，我們的兩匹馬還在山下，還有背包也還在你的馬背上。」宋萌向着夜天涯說道。
夜天涯嗯了一聲，其腿腳沾染的血液已經被大雨沖刷掉，大寨門口滿地的屍體也被大雨沖刷着，血液隨着雨流緩緩流動。
夜天涯抬頭看了看樹，樹葉也差不多快被浸透了，他便以手為劍，劈開了大樹，掏出了個大大的樹洞，道：「宋萌，委屈你了，你先在此避下雨，我下山去為你拿睡袋。」
「樹洞，好好玩的樣子，小師父，不用了，我就靠在樹洞裏面睡吧。」宋萌接話說道。
「靠着睡，會很不舒服。」夜天涯又回了一句。
宋萌接着道：「沒事的，小師父，好歹我也是淬體的人，沒那麼嬌貴。」剛說完，宋萌便從樹洞鑽了進去。
「小師父，你不進來嗎？」宋萌看着背對着她盤腿而坐的夜天涯，問道。
「不用了。」夜天涯回道，雙眼望着大雨，微微出神。
「樹洞嗎……唉。」夜天涯心中響起一聲嘆息，隨後便閉上雙眼，運行起了夜天星辰訣。
宋萌怔怔地看着夜天涯地背影，前方是滿地屍體，大雨傾盆下着，已有雨滴從樹葉上滴落到夜天涯身上，宋萌不知在想着什麼，看着看着，似乎有幾分疲憊，後背靠着樹，躺了下來。
天色漸暗，雨夜之中，離人無眠。
一夜過去，雨聲已停，一片晨曦照在夜天涯的臉上，天色逐漸明亮起來，紅霞鋪滿天際，朝陽徐升。
「夜天星辰訣突破至第一重天上級了，以這個速度，到達燕京的時候，就能夠達到第一重天大圓滿了吧。」夜天涯睜開眼睛，摸了摸額頭濕透的頭髮。
內氣運轉，夜天涯雙手揉着頭髮，頭髮並不算很長，只有十厘米左右。夜天涯很快便抹去了大部分水分，停下雙手，站起了身。頭髮雖然並未乾燥，但也已經讓夜天涯感覺不到過多的涼意。
「宋萌。」夜天涯轉過身叫了一句。
宋萌倚靠在大樹洞裏，白皙的臉頰沐浴在朝霞之中，閉目寧靜，嘴角微揚，似乎做了一個好夢。聽見夜天涯的聲音，宋萌慵懶地睜開了雙眼，陽光刺入眼帘，不禁用手遮擋住。
「小師父。」宋萌回了一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夜天涯對着宋萌說道：「走吧。」
宋萌疑惑道：「不去喊那些被抓來的人嗎？」
夜天涯看了一眼寨子裏的房屋群，答道：「有勇氣第一個走出房屋的人，自然會發現他們的處境。」說完，夜天涯轉身朝着下山的小路走去。
「誒。」宋萌答了一聲，便跟着夜天涯朝山下走去。
道路十分泥濘，夜天涯和宋萌行走在山林間，鞋與褲腿早已沾滿了淤泥。
二人來到了系馬的樹前，兩匹淋濕的紅棕馬啼鳴了一聲，委屈地看着夜天涯和宋萌。
夜天涯將馬背上的背包向前挪了一天，緊緊用韁繩拴着，又盤腿坐在了馬鞍上。
「走吧。」童聲響起，馬蹄亦走，兩匹紅棕馬載着夜天涯和宋萌繼續一路北行，朝陽之中，漸行漸遠。
在北行的路上，夜天涯隨手摘取了一根樹枝繼續指導着宋萌劍法，宋萌雖然舞劍稍微笨拙，但已經能夠看到章法與招式的雛形，刺、劈、掛、撩、雲、抹、絞、架、挑、點、崩、截、抱、帶、穿、提、斬、掃等皆已有形式。雖還未有瀟灑飄逸之感，但也較為輕快敏捷。
夜天涯也繼續識字，偶有生僻字不認識，但
第23章 路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