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位於青霞峰北邊的青澗峰上,大量的屋子飛行在空中,好不壯觀。
每一個飛屋下面都有玉色的平台托着,飛屋四壁都流淌着青色的流光。飛屋看上去是木製,屋頂前沿裝飾都十分奢華。
在所有飛屋的前面,有一名老人,凌空虛踏。只見他白髮飛舞,身穿一件玄青色錦衣,腰間綁着一根月白色錦帶,錦帶上細扣着一個細小的包囊,腳踏深灰色的鞋履。
在鞋履四周,有淡淡的風旋環繞,不過十分微弱,肉眼幾乎不可視。
「諸位。」白髮老人開口,鬍鬚微飄,聲音迴蕩在整個青澗峰上。
「禁淵的封印已有鬆動,具體細節早已傳達給諸位,想必各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白髮老人負手而立,淡淡說道。
「我說掌門,不需用通知離琅宗嗎?」一中年人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椅子在托着飛屋的平台前面輕輕搖晃,咯吱咯吱響着。
白髮老人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離琅啊,請他們出手,是喝我們飛燕派的血啊。」
一個華麗的飛屋上,一青年男子站在玉色平台上,只見他身穿一件墨色上衣,飄逸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笑了笑,說道:「我們三族,倒是支持請離琅宗出手。」
白髮老人看着他,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站在飛屋前,瞪了青年男子一眼,說道:「一切以掌門為主。」
白髮老人看向眾人,沒有任何人再說話,便點了點頭,道:「諸位與我一起前往禁淵,你們為封印提供靈力,可能需要消耗數日的時間。」
數千名位於飛屋基台的修士皆沒有異議。
白髮老人環視四周,繼續說道:「我去搜尋魔物,將其擊殺,還好目前的魔物只是處於影子階段。」
白人老人見眾人沒有異議,其身穿的鞋履風聲漸起。
「出發!」白髮老人一聲大喝,瞬間朝着南方飛去。
「咻咻咻咻咻!」數千座飛屋跟隨着老人,飛向南方。
……
「那是什麼……」青霞峰的白玉廣場上,眾人仰望着遮住天空的飛屋。
不過片刻時間,飛屋群便停在了青霞峰南方上空。
白髮老人望着紅木橋中心下方的深淵,一片黑暗。
「你們去吧,在下方的瀑布旁,有一座大陣,大陣中心有着封印,向其中注入靈力,按批次來,此時此刻入大陣的方法已經發予你們靈線板。」白髮老人開口,眼神中卻帶有絲絲憂慮。
「記住,不要誤入最中心的禁淵。」望着飛屋如同流光一般沖向深淵,白髮老人再次說道。
沒過一會兒,飛屋的蹤影就已經盡數消失在深淵中。
白髮老人凌空一步,身體前傾,繼續朝着南邊飛去,來到了青雨峰。
「821木屋嗎……」白髮老人看着下方的木屋群,隨後降落在一座紫檀木屋前。
看了一眼一旁石柱上的玉符凹槽,白髮老人將一根手指向其中按下,瞬間屋門就被打開。
踏入木屋,白髮老人從腰間空間囊出取出了一個圓形的盤狀物品。
圓盤上刻印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圓盤中心放着一個勺狀的銀制物品。
只見白髮老人左手拖着圓盤,右手掐了幾訣,指着圓盤輕聲念道:「衍。」
隨後圓盤中心的勺狀物品開始旋轉起來,「呼呼呼……」的聲音響起。
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後,銀勺便停了下來,勺柄指着西北方。
白髮老人端着圓盤出了屋,不管白髮老人如何動作,圓盤中心的銀勺柄卻始終指着西北方。
鞋履一震,白髮老人騰空而起,直朝西北方飛去。
「這裏是……」快要抵達西外門所在的青樞峰時,白髮老人便停了下來。
望着山底的河流,白髮老人緩緩降落,漂浮在河面上空。
圓盤上的銀勺不斷地旋轉起來,白髮老人皺起了眉頭。
等了約莫半刻鐘之後,圓盤上的銀勺依舊沒有停下。白髮老人望着清澈的河流,陷入了沉思。
「原來如此,水的影子嗎……」白髮老人輕笑一聲,隨手將圓盤收入了空間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