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劍光,從天空中一閃而過,變成明亮的光線。於黑暗的天空中穿行,忽隱忽現,不斷的消失與出現,成了沒有人可以捕捉到的景色。
每過一個瞬息,劍光都會朝前前進數百米,這也是為什麼沒人可以發現它的原因。
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這是在半夜,當然沒有人會閒得半夜沒有任何的事情,在抬頭仰望天空。
飛劍上的李白哈出一口氣,又張大着嘴巴,打着長長的哈欠。哈欠還沒有打完,剛剛出現的睡意也沒有待多久,他一下子被倒灌回來的冷風給打得一個激靈,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冷。」李白腳踩着飛劍,拿起酒葫蘆,往嘴裏面灌了幾大口。
酒液入喉,迅速的李白胸膛裏面生出了一團火,將這寒意徹底的驅散掉了。他拿着酒葫蘆的右手又往上抬了一點,食指伸出,在眉毛上輕輕往旁邊一擦,冰冷的冰晶被擦拭了下來。
現在是在一萬米的高空中,為了路上不被耽誤,不遇上什麼麻煩,高空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就是冷了一點。
李白的旁邊,莊周騎乘着鯤在悠閒的跟着。與李白不同,莊周顯得從容了許多,一隻只的蝴蝶繞着他飛舞,將那些打來的冷風給阻隔在身體之外。
楊戩雙手背負在身後,一步踏下,一步抬起,中間的那一段向前跨越了非常長的一段距離。
楊戩的臉變得更冷了,這也有可能是李白的錯覺。
「三眼仔,所以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飛劍上的李白把酒葫蘆重新塞好木塞子,開口問道。
「西山廟。」楊戩的面色沒有因為李白給他起的綽號而改變,淡淡回答道。
「不認識。」李白聳聳肩。西山廟,一聽這麼大眾普通的名字他怎麼可能認識?指不定還有南北東的廟呢。
他也不在乎那麼多,去什麼地方,那地方在哪裏,沒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那裏有沒有他的青蓮劍渴望飲血的敵人。
「哦。是那裏?」在鯤背上盤腿坐着的莊周抬起頭來,想到了從前的一段經歷。
「那裏是曾經武僧的聖地吧?」他問。
「是。」楊戩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可以用最短的話語結束的話題,表達出來的含義,他絕對不會多說出哪怕一個字。
「武僧?那是什麼東西?」李白遊歷過神州大地,就是沒有去過西域,對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格外的好奇。
莊周微微點頭,介紹道:「武僧,是類似苦行僧的一群人。只不過與苦行僧不同的是,他們在不斷的錘鍊自己的肉身,利用長年累月的修行與大自然做着搏鬥,崇尚用拳頭解決敵人,有着十分堅定的信念,是屬於一群非常強大的人。」
「原來如此。」李白有些瞭然,更大的疑惑卻出現了,他繼續問道:「那為什麼現在看不到武僧的蹤影了?」
「傳承斷絕。」莊周想起了那一段歲月,即使讓他也不能夠淡然面對,去無視的一段歲月。
李白還想再問,聽到了莊周接下來吐出的四個字之後,也不再去問了。
「救世之戰。」
莊周所知道的武僧,是一群為了信仰,甘願付出一切的值得尊敬的人,在那場魔族滅世的浩劫中,人族的脊樑中,便有一群武僧的蹤影。
人族,從來不缺少英雄與狗熊。那場浩劫當中,有人選擇躲藏,苟延殘喘,可惜的是,不管再如何躲,都不可能避免魔族的找尋。還有人選擇投靠魔族,可惜的是,魔族不需要任何幫助,那些投靠過去的人族全部都被視作送上門來的零食。還有人,等死,尋死,以為沒有了希望,放棄了抵抗。
有更多的人,卻沒有放棄,站了出來,付出鮮血與生命。武僧,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群人。
西山廟是武僧的聖地,在那裏修行的武僧,經由那裏,走向了各個地方,開始了艱苦的修行。在魔族滅世的時候,同樣是由那裏,有許多潛行的武僧由了出來,走向了各個需要他們的地方。
然後,沒有多少人回來,回來的,過了沒有多久也死去了。一個聖地的凋零,可見那一場戰鬥的慘烈。
「是那裏的封印出現問題了?」莊周想到了這個問題。
武僧一脈,以肉身見長,與魔族的戰鬥中,常常沖在第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