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塊令牌什麼講究?」姜天看着古玩攤上的一塊亮銀牌道。
「天帝令。」老闆頭也不抬。
「那是什麼?」姜天也不是什麼古玩大師,只是最近發了工資,家裏面也沒什麼要添置的,索性來附近的古玩街,看看有沒有什麼看上眼的。
「一份機緣,背後有的只是一條血路,甚至是不歸路。」老闆嘶啞着嗓音,像是無盡遠處傳來。
「。。。」這老闆莫不是中二病犯了?「那多少錢?」
「三千。」老闆不疼不癢的回道。
「這,坑了吧,你這牌子這麼新,就是古董也沒這麼玩的,估計還是工藝品,連做舊都不捨得,怎麼可能值三千?」姜天也知道這裏水深,但他也不是為了撿漏,就買個喜歡,但花大半個月的工資,這個就免了。
「你可以講價。」
「。。。那老闆,你看三百成不?」姜天試着開玩笑道。
「可以,只要你想接這塊令牌,還有背後的責任。」老闆終於抬起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長到。
「。。。吶,你看三十成不?」姜天沒想到還真能談,小心思一起。
「不行,我也要吃飯。」老闆馬上縮回拿牌子的手,一板一眼的講道,完全沒有一點小商販的精明,就像是機械人一樣。
「那也行,看這花紋,也值了,是什麼材質的?」姜天心裏差不多也接受這個價格,便掏錢出來,順道問道。
「不知道。」
接過令牌的一瞬間,天地轉化,周圍一切變得虛無,面前的小攤和攤主也不見了,天地間只剩一道偉岸的身影。
「凡人,是準備接受本帝的請求了?咦,怎麼換了?」偉岸的身影立在虛無與現實之間,讓姜天一陣恍惚。
「無所謂,既然那人沒有這份勇氣,便不強求,你也算是有緣人了,可願接受這一份機緣?」那道身影說話沒有避諱姜天。
「機緣?這玩意還真是天帝令?接受接受!好東西幹嘛不要。」姜天一陣愣神,但還是緩過來應到。
「好,本帝看你在這人世還有因果,便為你斬去過去身,留在此世可好?」不容姜天講話,虛影並指划過一道線,姜天頓時感覺無悲無喜,仿若成佛。
「啊,這。。。」姜天這才明白,這是要穿越了,還幫他料理了後事,一時間竟然有點捨不得,但那虛影根本沒有任何遲疑,便消散開來。
而呆立在古玩街的姜天,從身體中卻是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姜天。而周圍的人也是只能看到那個姜天,再也看不到現在的姜天了。
「我這就。。。被孤立了?那我去哪兒?」姜天捏着手上的三百塊和令牌,一時間居然想哭。
「請宿主儘快前往遮天大世界炎黃小世界。」一道聲音傳出來。
「你。。。你是這塊令牌?」姜天收住眼淚,噎到。
「是的。」
「我怎麼去那個什麼什麼世界?」
「死亡。」
「什麼時候?」
「儘快。」
「那我先回家看看可以嗎?」姜天小聲道,今天接受的這一切變化太過突然,讓他本來一顆粗糙的心變得細膩。
「這是宿主的私事。」
被徹底虛幻化的姜天像是遊魂一樣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過去幻想的種種隱身的喜悅也消失不見。而當他看到一模一樣的他出現在父母家人面前時,他卻有突然間輕鬆了。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他的過去,是惡是善。他已經走上不歸路了,等待他的不是簡單的一生,而是未知和迷茫。
東海近海,姜天一點點走向深海,無人看見,無人知曉。便是死後依舊如此,淒涼,絕望。
炎黃大世界,大秦咸陽城,威震一方的將軍府,此時卻是人頭攢動,但詭異的是沒有一點聲音。
此時,作為秦國前大將軍的王翦卻是冷着一張臉,大廳坐的,基本上都是當朝的高官,屬於一炸彈下去,秦始皇就成光杆司令的那種陣營。
「王將軍回來了!」門外一人喊道,頓時人群炸開。
領着一隊兵馬的王賁拎着一個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