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門的地盤,上門毆打道家弟子,雖然僅僅是教訓一名地仙境界的小弟子,但是,這等做派,在整個洪荒世界,也足以掀動軒然大波了,此時道家的掌門玄都,豈是能夠受到欺辱的存在?
「師弟,你無事,為何縱容門下弟子,欺凌我太玄山一脈?」
玄都一雙劍目,緊緊注視在澤兌身上,臉色鐵青的讓人心中發冷,這般架勢,估計即便是今天佔着理,也不能簡單善了了。
澤兌冷冷一笑,不以為意,吩咐金毛獨角獅上前,將事情經過,解釋一番,方才對玄都道:「師兄這些年一心一意謀求發展,太玄山一脈,弟子之數,雖然及不上我教全盛時期,但是,論及優劣差異,卻是一般無二!」
「師弟今日前來,正是要告訴師兄,一個人善惡品行,並不在於是什麼種族,即便是人族,也多有不肖之輩!」
玄都異樣道:「師弟所言何意?」
澤兌道:「老師當年有教無類,不分品行,固然有錯,大師兄僅僅招收人族,不一樣出現老師的問題,人教宗旨,豈不是過於狹隘了?」
「師弟慎言!」
「當日四聖以我教不肖弟子眾多為由,滅絕我教,師弟今日不過上門毆打一不肖之徒,師兄便受不得如此屈辱,豈不是可笑至極?」澤兌道:「乙木之精,我主僕二人已然取走,便不再打擾師兄清修,若然師兄心中有氣,只管來勾陳宮相尋,貧道雖常不在家中,兩位妻子皆在,想來也足以與師兄講清道理!」
一言落下,二人拂袖離去。
「師尊,這位師叔,亦是師祖門下?」北冥子孤鴻子玉龍子三人,見到二人言辭不善,而言談之間,卻以師兄弟相稱,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是後起之秀,對於老一輩強者,卻是多有不識!
玄都一眼掃過三人,忖道,最終道家一脈,難免由這些弟子當家,總要讓他們長些見識,因此平靜搖了搖頭,淡然道:「他雖然不是師尊門下,但是,卻是同為道門九尊之一,地位與為師不相上下,此時,在玄黃榜名列第一位!」
「第一位?」
三弟子同時吃了一驚,玄都**師,太上嫡傳,在太上聖人親手所書的玄黃榜,也僅僅排在第五十三位。
偌大的洪荒,一個名次的差距,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更何況,是五十二位這麼多。
大師兄北冥子涑然一驚,天庭之主,號稱諸天至尊的這尊大主宰,似乎也不過名列第五位!
「剛才那一位,竟然是能夠橫壓天帝的人物?!」
神情一陣變幻不定,三弟子各有所思,默然以對!
玄都見到如此場面,嘆一口氣,轉身離去!
澤兌與師俊龍取了乙木之精,自太玄山出來,正要敢往藤王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呼喚,聲音略帶焦灼。
一道清風揚起,只見一名略顯清秀的少年臉龐,出現在兩人面前。
「師叔祖留步,清揚有話要說!」青年急不可耐上前,轉身望見澤兌正臉,突然神情一喜,滿心歡喜跪倒,恭敬道:「弟子孤鴻子門下清揚,見過師叔祖!」
「師叔祖?」
澤兌嘴角流露一絲玩味,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小子雖然不是天生反骨,看着卻也是「朝秦暮楚」之輩!
雖然心中不喜,然而各教爭奪氣運,本來便是敵對關係,玄都門下,出現這等弟子,他卻是相當喜聞樂見,因此含笑問道:「你攔住貧道去路,所為何事?」
清揚道:「老師曾言,師叔祖天縱奇才,道法精深,更在祖師爺之上,若能得師叔祖指點一二,便是山間愚民,也有拔地飛升可能,弟子久仰師叔祖大名,對於師叔祖一身道術崇拜已久,時常哀嘆無緣請教,今日得遇師叔祖,實在是三生有幸,這一來,一是為了瞻仰師叔祖無上風姿,二來,則是為了向師叔祖請益一二,已全弟子渴慕之情!」
「渴慕之情?」
澤兌異樣打量這小子一眼,只見他滿面嚴肅,分毫不似說笑情形,當真便有幾分真誠流露其中。
然而,這一番鬼話連篇,他是一個字都信不過。
便是沒有「他心通」等玄門妙術的手段,以他走過這麼多「獨木橋」的經歷,也一眼便看穿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