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妖族神女,不知道神女來此,所謂何事?」澤兌見了靈兒,語氣並不敵視,雖然心內對她來意心知肚明,畢竟沒有撕破臉皮,不好立時發作!
靈兒淺淺笑了一下,典雅悠然道:「帝君又為何出現此地?」
澤兌笑道:「在下卻是閒散之人,一向喜歡四處來往,近來神往人族帝都風貌,相攜師姐前來觀看,途中遇到神女,隨意打個招呼!」
靈兒靈眸眨了一眨,甜甜笑道:「靈兒卻也是一時好玩,隨意遊歷!」
澤兌目光驟然一凝,炯炯射向少女如玉臉龐,隨即輕笑道:「既然如此,神女可否與我等同行?」
靈兒為難道:「時候不早,媧皇宮尚有要事,靈兒需要快速趕回,以免女媧娘娘降罪!」
「神女天香國色,路上恐怕有歹人為惡,我二人正好無事,便護送一程如何?」澤兌靈機一動,突然滿面殷勤開口。
「如此有勞帝君!」
輕柔一福,她竟然並不排斥,澤兌眉頭不由大皺,疑心自己算漏了什麼!
紂王那色痞,意亂情迷,難道不是因為靈兒國色天香美貌?
心中疑惑重重,澤兌與玄澤二人,相隨靈兒趕到媧皇宮,算算時間,距離女媧廟進香,還有一夜時間,兩人正要回去,照看殷紂,突然聽媧皇宮彩雲童子傳召:「說是女媧娘娘有請!」
聖人有詔,按理來說,便是天大事情,也必須要靠邊站,但是,澤兌此時做的事,是比天還大,雖然心中不願得罪女媧娘娘,澤兌依舊歉意回稟彩雲童子,道:「煩請童子回稟娘娘,澤兌尚且有要事處置,無緣聆聽聖人教誨,日後得閒,一定親赴媧皇宮向娘娘請罪。」
玄澤遲疑道:「不如由我先行去朝歌城監視?」
澤兌搖頭道:「你一個人去,我如何放心,這背後行事之人神通廣大,如今我教真傳,個個都命懸一線,你雖然斬去善屍,榜上無名,但是,卻依舊有隕落可能,老師符篆雖好,也有用不上時刻!」
聽澤兌如此說,玄澤點頭沉默,不在說話。
彩雲童子笑道:「女媧娘娘早知帝君會一口回絕,傳下話來,截教尚有一線生機在此,此次錯過,便萬劫不復,不知道帝君願不願意聽聽娘娘高論!」
「此次錯過,便萬劫不復?!」澤兌心中遲疑!
玄澤道:「女媧娘娘乃是當世聖人,言出法隨,想來金口玉言,絕無虛假!」
澤兌沉重點頭,道:「如此我二人便一齊入媧皇宮見識一番!」
兩人隨彩雲童子邁步上前,進入寢宮,遙遙望見遠處一尊絕代風華背影,人首蛇身,負手而立,僅僅是一重幻影,然而,也已經有無邊氣魄。
對於女媧這種絕頂強者來說,容貌已經是次要的,那怕她長得比靈兒還要美麗一千倍,一萬倍然而,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首先感受到的,都不會是什麼可笑的容貌。
而是能力!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執掌群妖顛覆蒼穹的絕世能力,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之下,即便是澤兌再怎麼好色,這時候也是心靈一片空寂,猶如大海藍天廣闊,不生半點塵埃。
「你們二人,便是麒麟與龍族嫡血後裔,少年至尊,果然是人中龍鳳,日月之表!」
女媧娘娘豁然轉身,虛空似有無盡空間交替重疊,萬千光線變幻無窮,如玉臉龐宛若是一件發光的光源體,吸收一切光線,包括兩人目光。
「不敢當娘娘謬讚,不過是倚仗老師庇佑,苟延性命,少年至尊之事,不過是昨日黃花!」
兩人齊聲謙遜,洪荒大地,少年至尊多不勝數,兩人當年,不過一時僥倖,此時見多識廣,早不負當初傲氣,當世有聖人壓服一世,至尊之名,更是笑話!
澤兌岔開話題道:「後輩剛才聽娘娘傳話,似乎是知道我截教局勢?」
女媧婉笑道:「截教聲勢浩大,且門下多有不修道德類屬,倚仗通天教主名聲,欺壓良善,敗壞氣運,理當有所修整,便是我妖族也對截教有些弟子多有怨言,各路妖王聯名上書,你可以在此查看!」
彩雲童子捧上一疊淡金奏章,呈在兩人面前。
澤兌與玄澤翻來觀看,不過片刻時間,便個個面色大變,臉色鐵青難言,澤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