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隻憨貨的倔強,荒古魂是真的感到了無力。
威脅之語說說也就罷了,難道還能真的因為這種事對夜付諸於武力?
既然沒辦法輕鬆地賺取靈晶,荒古魂也只好往其它方面想想了。像什麼丹道、符道、器道之類的,這些也是大有可為的嘛!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世最扎心。
丹、符之道興起的時候,荒古魂還在時空之隙躺着,可以說對這兩條生財之道,完全是雙眼抹黑,一概不知。而器道雖然可以追溯到荒古魂存在的時間段,但是現如今的器道也就頂着『器』的名字,和荒古魂認知中的完全不同,甚至於現在的器道更類似於符道的支脈。
靠着一些鬼畫符,來賦予器具特異的能力,這是器道?荒古魂就笑笑不說話了。
真正的器道,講究的是天人共鑄,一柄器便是一種道,一名鑄器師可能一輩子就只能鑄造一柄真正的器,其餘的皆是『具』而已,不足為器。
而即使是具,也需要花費極大的心神和不短的時間。
思來想去,最終荒古魂長吁了口氣,一臉幽怨的看着漆黑凶獸,直把夜看得不自在地挪了挪爪子。
「這件事......不可能。」夜撇過了頭,不去看荒古魂的樣子。
見到夜的反應,荒古魂眼睛一亮,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繼而開口道:「嗚呼哀哉!想老夫一世縱橫,如今竟然被一些身外之物束縛,真是可悲可嘆、可嘆可悲......」
「哼!」
「罷了罷了,大不了老夫拉下這張臉,去和那位縣尊說說,混個客卿噹噹。」
「縣級的客卿,本獸就不信你真能拉的下這個臉。」
「哎!誰讓老夫是一個守諾之人,說了要讓你十年之內入主祁枝山,就絕對會以此為目標,竭盡全力。現在手中資源匱乏,老夫又沒什麼副業,除了去混個客卿噹噹,難道還真能像你說的,去強搶明奪嗎?」
「......」夜無言以對。
「老夫一把年紀,臨到老了竟然還要遭這份罪,真是......哎!」
「......」
「人生吶!真是......」
「夠了!」
漆黑凶獸咬牙切齒,一臉忿忿地等着荒古魂:「本獸答應你就是了。」
雖然荒古魂的言語有着賣慘的成分,但是說到底,賺取靈晶之後的最大受益者還是夜自己。因此在荒古魂的一連串心理攻勢之下,夜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白費了我這麼多感情。」
見夜應承下來,荒古魂的語氣瞬間來了個大變樣,就連自稱都從『老夫』變成了『我』。
夜的太陽穴直突突,恨不得一爪子將眼前這個可惡傢伙直接開瓢,這不是它第一次升起這個想法,更不會是最後一次生出這個想法。
說服了夜之後,荒古魂坐回到石凳上,對着夜招了招手:「過來,我先將修行之法傳授給你。」
漆黑凶獸眼睛一亮,瞬間將心中的不滿拋諸腦後,小跑到荒古魂的側邊。
「閉目,靜神。」荒古魂嚴肅道。
聞言,夜直接趴在荒古魂腿邊閉上眼睛,壓下心中雜思,靜默以待。
荒古魂一指點出,正正地印在了夜的眉心。
一瞬,魂念如浪涌,夜的身體瞬間繃緊,利爪彈出,抓進了土裏;犬牙外顯,面目也猙獰,似是壓抑着什麼。
一波又一波,荒古魂的魂念不間斷地衝擊着夜的靈魂。
「吼!」
靈魂深處受到如此衝擊,夜感覺自己的靈魂都仿佛快被撕裂了,即使它已經極力忍耐,也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嘯。
荒古魂目光一凝,抵住夜眉心的手指左右橫移,魂念的衝擊頻率稍緩。
頓時夜靈魂深處的撕裂感緩解大半,它的神情也隨之緩和許多,不復剛才的猙獰。
所謂的魂念衝擊,原本是荒古魂將修行之法通過魂念鐫刻在夜的靈魂之中,只不過荒古魂鐫刻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夜的靈魂都有些承受不了,這才會對夜的靈魂產生衝擊。
良久,荒古魂垂下手臂,輕舒了口氣。
而夜在緩了一會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