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還在是天寒地凍,萬里銀白,冷風呼嘯,就連那剛剛被秦帝二人將雪掃去的帝都,經過了幾天的光景,便又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但南方卻依舊不見一絲雪花,勤勞的後周國子民依舊在田間勞作,或是在街上做營生,有些人則是負責購買年貨迎接新年。
忽然,一道陰影漸漸覆蓋住了。
他們抬頭去看,本以為會是往常所見一般的雲朵,哪裏料到,一看嚇了一跳,竟是一座離地百丈的高山正緩緩的向南移動。
國教里立即有人前往教宗住處,但是沒有見到人,教宗大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在這國難當頭的時刻,他們的主心骨教宗大人不見了。
如果這移動的山轟然落下,那麼,等到他們的將會是死亡。
信奉天主的後周國子民連同那位高高在上憂國憂民的皇帝也一同跪下,乞求上蒼放過他們,這百年乃至千年或是萬年都難得一見的移動之山,他們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後周皇帝更是將頭貼近地面,說有任何罪過自己一人獨自承擔,任何天譴,都由他一人承受,不該將劫難讓自己的子民承受。
教宗大人立於雲層之上,望向舉國跪拜的壯舉,內心感情複雜。
蝸居於南方的後周國子民還保留着當初剛剛到達這片土地的習性,信奉神主,尊神主為信仰,但已經過了五百年,那份在別人看來愚昧無知的信奉竟然還沒有改掉的跡象,或許這份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沖刷而洗刷掉從五百年前帶來的迷信。
這份迷信對於他本人統治後周國來說難能可貴,但對於未來來說,卻是一大障礙,一旦遇到天災或是難以理解的現象,他們都會把這種現象歸結在神的旨意,或是天的懲罰。
中土亂戰即將到來,已經結束了千年之久的數國戰爭或許可以稱為戰國時代,但這已經和平昌盛了五百年之久的中土大陸上又將迎來更為波瀾壯闊的時代,人人都想要當皇帝,人人都想要位極人臣,這個時代,那些隱藏了數百年之久的大族即將紛紛撅起,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這個時代,或許可以以春秋命名。
春以生發,秋以結果。
究竟誰才是春秋時代的終結者?
擅長推理天機的教宗大人並沒有答案。
正如秦帝所言的那樣,中土大陸,就是中土大陸,不應該出現南北分離。
不過,既然亂世出英雄,那麼,亂世也可以出梟雄,同樣可以出皇帝,教宗大人眼眸精光一閃,既然已經料到有一人可以幫後周國完成復國大業,那麼,後周國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春秋大戰中又何嘗沒有機會完成大一統事業。
心思百轉千回,教宗大人心中便有了計較。
「在你看來,誰有能力完成大一統偉業,你將會站在哪一個人的旁邊,所以,你也僅是當一個導火索,讓這安平了五百年的中土大陸再度徹底大亂,然後有一人完成當年你的偉業而已。」
「既然如此,老夫幫你。」
教宗大人心思迴轉繞腸,他對於秦帝的做法已經有了些許眉目的猜測,雖然不知道是否準確,但他有這個自信,也差不了太多,否則的話,已然成就史無前例的仙之一境的秦帝也就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了。
修為越高,和天地大道越加契合,也就越加明白,道無涯。
就像學海無涯一樣。
曾完成了大一統偉業的始皇帝可謂是野心勃勃,他不可能會止步於這個世界的巔峰。
教宗大人說道:「秦帝,我幫你。」
光頭少年略帶孩子氣又有帶着些許威嚴的說道:「你不是要幫寡人,而是幫你的那些後背子孫,不要以為寡人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害怕寡人一個心情不好,把這座山砸向下面嗎,還如此不要臉的說幫寡人,真是越活臉皮越厚了你。」
教宗大人不可置否,成了仙之一境,壽命可享數千年之久的秦帝冷眼旁觀歷史的進度,朝代的演變,自己的身份在他的眼裏,根本沒有隱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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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當今世上修為最是變態的兩人一起搬山,那座被秦帝以天子劍一劍斬斷大半的與雲奇高的通天峰向南行進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後周國子民看着已經飛過他們頭頂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