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連忙扶起冷心拱手道:「不知尊下師出何門?」且說冷心自知師父要他不得多說多行,及至朱家救了他性命卻也不可鉗口不言,只得拱手道:「小門小派不足道哉,到是前輩的武功不同凡響,能得前輩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那朱家本是俠義之士,平生又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聞得如此謙遜之詞乃笑道:「小門小派?尊下實在是太謙虛了,剛剛尊下使得那套劍法可是黃老派的無道劍法嗎?」
冷心心下狐疑道:「他即知是無道劍法,可見他與黃老派關係不一般。」乃面露喜色道:「前輩果然博學多知,在下確為黃老派的弟子,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難以述說清楚,既然前輩已經猜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還請前輩勿怪。」朱家笑道:「博學不敢當,只因我素與貴派淮陽真人交好,也多少懂得一些貴派的劍法,只是這以扇代劍還是頭一回見啊,勁道還能如此的凌厲,真是難能可貴啊!」
冷心賠笑道:「哪裏,前輩真是高抬我了。」頓了頓拱手道:「這位穿灰袍的是我的徒弟玖不二,這位紅臉青服的是我的師弟冷飛,不知前輩尊姓。也好讓我既聞其聲,也知其人。」朱家哈哈一樂向諸位拱手道:「敝姓朱,單名一個朱。不要叫我前輩了,叫我朱大哥就行。」冷心連忙點頭應道:「不知朱大哥此去欲與何方?倘順路的話也好相互照應一些。」朱家見左右沒人乃嘆道:「實不相瞞,我此次欲去貴派有要事相求。」冷心乃道:「如此說來你我也是同路了,我正要回去交遞,但不知朱大哥此去所謂何事,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倘或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好報朱大哥的恩情。」
當下朱家只道他是黃老派的弟子,心想有他相助路上也好少些麻煩,湊近冷心耳側小聲說道:「此地不是談論的地方,況天色已晚,我們不如找一處歇息的地方,再做細談。」冷心當下點頭同離了小店,不遠處尋得一家客店,朱家把王心之事說了個大概,冷心聽後嘆息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真是……。」沒等冷心說完朱家揮手道:「多說無益,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了,大家早些歇息才是。」說罷冷心也道:「不錯,朱大哥早歇着吧。」說罷三人一同告辭。
及至三人回到房中,那玖不二便急忙說道:「我說師父為何自稱是老道,原來此二人到就是被官府通緝的,這等好事竟自己找上門來了,把他二人交予官府豈不是可以得些銀兩,也可解決我們現在的燃眉之急。玖不二還待要說冷飛怒斥道:「好傻的蠢貨,我們和他二人之隔一間,難道怕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見師弟怒氣沖沖冷心便勸道:「不曉事理的東西,還不快給你師叔賠禮。」那玖不二平日最喜莽撞,今日見師叔如此氣盛卻也不敢莽撞,只得訕訕的鞠了一躬。冷飛平日裏也是不曉世事但在大事面前卻也鎮定異常乃道:「也罷了,以後這嘴要是在不長記性,還不定惹出什麼簍子來了!」
玖不二只得一邊賠禮一邊賠笑道:「再也不會了,師叔放心。」冷飛乃道:「師兄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那朱家我今日觀其色,只覺他中氣滿盈,腳下生風,也是一個不可輕敵的人。」冷心聽後笑道:「師弟過慮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今日為了不暴露自家功夫胡亂用了幾招黃老派的劍法,他卻誇我劍法獨到,如今有將這麼重要的事和盤托出。試想此人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只聽冷心低聲道:「如今我們這要……這樣……如此準保手到擒來。
當下冷心一行三人都換上飛賊夜行衣,戴上方布巾,當即冷飛,玖不二,縱上房梁,冷心輕叩朱家房門道:「朱大哥快帶王心出來,聽說後院起火,一時難以撲滅恐連及正房。」朱家正自酣睡,聽到叫聲禁不住一驚,仔細一聽是冷心的聲音,不及細想,乃和王心披衣往外跑,才至門外,就見兩人從房梁飛將下來,朱家剛欲轉聲格擋,背後連中四穴,幾欲昏倒,只因平時強筋鍛骨並沒有大礙,如若換做平常人恐早已命喪黃泉。
朱家此時狂喘叫道:「使陰招害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明着來。」只聽冷心冷冷笑道:」陰招,明招,能把你抓住就行,我管他什麼招。」朱家怒道:「好啊!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這無恥小人。」冷飛冷冷的道:「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這四處大穴均已封死,倘若因怒氣亂了經脈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朱家還待要大罵這三人以泄其氛。一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