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是侍衛隊長,輪到他值班時,他看了看司傾顏的營帳,結果發現司傾顏沒在帳營里,便發出了剛才的聲音問道:「司公子人呢?怎麼沒在帳營里?」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背後立即象有鬼般地響起了司公子的聲音:「花隊長找本公子?」
花洛被嚇了一跳,回頭怒道:「你半夜不睡,在這裏裝神弄鬼?不是病懨懨的嗎?半夜還敢出來吹冷風?」
陸司瀚輕笑:「沒想到花隊長那麼關心我!半夜還進營賬檢查?我只是去一下茅廁。」
「去茅廁?」花洛打量了一下司公子,臉抽了抽。
不知怎麼地,初見這司公子時,他不是病得象隨時會斷氣嗎?此刻怎麼看着竟似沒事了一樣?難不成是公主殿下的醫術如此的高明嗎?還是這人原先病得沒那麼重,卻有意裝死啊?
如果他是裝死的話,會不會是細作?有什麼目的?
「嗯,去茅廁不行啊?」陸司瀚勾了一下嘴角,面對着花洛的打量,坦蕩蕩地笑。
人家去茅廁,花洛哪敢說不行?他只是擔心這人心懷不軌罷了。哼!倘若他不是病得快要斷氣的話,那可得查一查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了。
「去完了,還不回去睡?」花洛冷喝一聲。
「那麼關心我啊?連去趟茅廁都被人關心。」司傾顏完全沒將落洛當是一回事。
「我為何要關心你?只是,你要是病了,還得勞神我們公主殿下!」
「這倒是真的。」陸司瀚理所當然地說完就回帳營去了。
花洛看着司公子身上穿着的貂皮大氅,心裏羨慕妒忌得要死。
翌日。
他們早起後匆匆用膳便要繼續趕路。喬雪顏帶的是五千精騎兵。因為她的身份尊貴,出發時準備了三輛馬車一同前往。
這三輛馬車中,一輛是喬雪顏和兩個侍女一起。一輛是左相爺和另一名文官。還有一輛是裝些必需品。
現在多了一個司傾顏公子,左相爺和另一個文官想要讓司公子上他們的馬車。
但是,司公子特別地咳嗽了一陣說道:「本公子還是和公主同一輛馬車吧!這路上要是本公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公主殿下可以及時給我治療。」
花洛生氣地說道:「公主身份尊貴,給你治療已經不錯了,你還想和公主同車?你不上天去?」
司公子睥睨花洛一眼,卻沒有理會花洛,只對喬雪顏說道:「本公子的馬是一匹千里駒,用它拉公主的馬車,速度比單騎還快,一定能更快地趕到你們的目標地。」
喬雪顏看了一眼司公子的馬,問道:「你的馬真的是千里名駒?」說真,她發現自己對馬這種交通工具感覺不太熟悉。
「當然!我怎麼敢欺騙公主?公主要是喜歡的話,傾顏就將這匹千里名駒送給公主殿下如何?」
「君子不奪人所好!送給本公主就不必了。不過,為了趕路,就委曲一下,讓你的千里名駒給我拉車吧!你也上車,我讓莎莎和何綠一路上照顧着你。」
「謝過公主殿下!」司傾顏馬上便將他的千里名駒套上了公主的華麗馬車。
花洛氣得不行,卻只能自己上馬了。
喬雪顏讓司公子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上就有四個人了。這樣,馬車便顯得有些逼狹。於是,喬雪顏只留下一個小侍女,讓另一個小侍女去坐左相的馬車。
出發之後,喬雪顏的這輛馬車果然跑得快多了!千里神駒果然就是千里神駒!比那些單騎的還要快,居然能跑到前面去。
但是,喬雪顏卻擔心司傾顏的身體,讓馬車夫將速度放得慢一些,能和五千精騎一樣的速度就好了。
喬雪顏發現經過了一個晚上之後,司公子的病已經好多了!
「司公子,你身體恢復得不錯!你原來的體質很好,倘若不是自己糟踏自己的身體,你會很快恢復的。」
她真的難以想像,這人身體素質好到不得了,原先居然能將自己搞得那麼要死不活。莫非他原先被人拘禁在某個陰寒的地方一直出不來?
「這是因為公子殿下醫術高明!」陸司瀚當然不會告訴喬雪顏,他已經跟蹤了她好幾天了。
他一直在想着有什麼辦法能接近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