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瀚和喬雪顏出現之後,陸司瀚將關着孫華安的空間打開了。
他們雙雙坐下,不發一言地,目光冰雪消融般看着孫華安。
孫華安抬頭,看喬雪顏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傾國傾城貌,心下稍安。但心看到陸太子和太子妃臉上的冰霜時,卻又立馬感覺寒意打從腳底冒了出來。
他在他們的面前,跪下叩首道:「草民叩見太子和太子妃。草民所做之事造成的傷害已無可挽回。太子殿下要如何發落,草民皆無怨言。」
他還能有何怨言?在夏國的皇宮裏都能被他們夫妻給捉到。他們還會隱身術,這聞所未聞啊。
見陸太子不發一言,他趕緊轉向太子妃喬雪顏:「求太子妃發落!」
喬雪顏看了一眼孫華安,又瞧了瞧小寶。她心裏也和小寶一樣,看着他便怒火難抑。可是,就算殺了這人,時間也不能逆轉了。
喬雪顏好一會兒才平靜了心態地說道:「孫神醫,不管你做此事的初心是什麼,你對我們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無異於謀殺,你可認同?可說是殺人未遂吧。」
孫華安又是叩首到地,渾身哆嗦了一下:「請太子妃從輕發落!」
「好!我也不要你抵命,因為我們也還活着。你又恢復了我的記憶和相貌。我就罰你留在我的身邊三年吧。三年之內,你除了要將你的醫術全部傳給我之外,還要到我的京都大醫館裏去做主治大夫,每天給人看病治病兩個時辰。這個將功補過的處罰,你可心服?」
孫華安慕地抬起頭來,驚喜交集。他都已經作好準備,是被太子爺怎麼凌遲處死了。太子爺那張生人匆近的臉上黑得可怕,只有看着太子妃的時侯,他的眼底才會瞬間轉柔。一旦轉向他時,便又是徹骨的寒光。
可是,太子妃的意思卻只是留下他三年。這個處置確實是輕了,他怕太子殿下不同意,趕緊回答:「服!草民心服口服。」
他原本也是要到處行醫的,或者躲起來研究醫藥。太子妃的這個處罰就只是限了他的自由。
「……」陸司瀚轉頭看着喬雪顏,眼神的意思顯然是不太同意了。
喬雪顏也知道小寶有多委曲。但是,醫毒是兩面的,既可救人無數,也可害人不淺。
「小寶,他這身醫術那麼神奇,殺了他就太可惜了!」
陸司瀚原先確是殺氣極濃,這人害他太慘烈。但是,此刻因為顏兒不但恢復了記憶,還回恢了容顏,他的渾身煞氣和寒意也總算都斂去了許多。
他知道顏兒對醫術極為着迷。可以說,顏兒這是好不容易遇到個醫術這麼逆天的神醫吧?
他有些遲疑地說道:「可是,留着他在你的身邊,誰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侯又要害你?」
孫華安聽到了轉機,趕緊表忠心:「太子殿下,不會的,絕對不會。草民原先倘若不是因為太后的誤導,真的以為你們是親兄妹,覺得那樣做是為了太子和太子妃好的話,真的不會那樣做。」
見太子和太子妃都沒說話,他繼續道:「事實上,謀算你們的,是太后。我除了醫術被太后利用之外,真沒有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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