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離月面色坦然，毫不慌亂，林長老艱難地開口，痛心疾首地對她問道：「月丫頭，杜或長老，真的是你殺的？」
玄離月一臉平靜，繼續搖頭道：「不是。」
「不是？你敢發誓嗎！」葉鴦嵐尖聲道，她的眼中透着瘋狂。
不管玄離月發不發誓，她都死定了。杜或長老就是她殺死的，沒人知道杜或長老叛變的事情，玄離月殺死學院長老，學院一定不會放過她！
葉鴦嵐越想，心裏越激動。她看着玄離月，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突然，玄離月緩緩勾唇，對葉鴦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師姐敢發誓，我自然也敢。」玄離月說道。
她說完，轉頭看向林長老，以及林長老身後的人，抬起右手，果決道：「我玄離月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殺死帝國學院的長老，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話落，玄離月放下手，天空之上沒有任何動靜。
葉鴦嵐蒙了，不僅僅是葉鴦嵐，就連林長老一群人也蒙了。
聽到葉鴦嵐發下天道誓言後，他們幾乎默認，玄離月真的殺死了杜長老。
讓玄離月發誓，只是為了更進一步確定結果。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事情的發展，為什麼和他們預料的，完全不一樣？
葉鴦嵐和玄離月都發下天道誓言，誓言的內容是對立的，這就意味着，一定會有一個人應誓！
然而現在，兩個人都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定是上古大陣隔絕了天道規則，天道不能降下來懲罰玄離月，一定是這樣！」葉鴦嵐激動道。
她越說越篤定自己的這個猜測，仿佛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師姐敢發誓，我明白了！」玄離月勾唇笑道。
葉鴦嵐一怔，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對玄離月問道：「玄離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天道懲罰不會降下來，所以敢指天發誓，說親眼看見我殺死了杜長老。天地規則沒有懲罰你，這會讓我心生恐懼，很有可能不敢發誓。如此一來，即便我沒殺杜長老，在別人眼中，我也成了殺人兇手。師姐好算計，幸虧我膽子大，更不願意平白無故地被冤枉，才沒讓師姐的算計得逞。」
玄離月說得頭頭是道，擺出一副萬分慶幸的模樣。
林長老皺着眉頭看向葉鴦嵐，沉聲問道：「葉鴦嵐，你到底看沒看到，杜長老被玄離月殺死？」
「我看的了，我真的看到了！」葉鴦嵐歇斯底里道。
她的話剛說完，一道雷電突然劈落在她腳下。
「啊——」葉鴦嵐嚇得尖叫一聲，癱坐在地上，看着被雷電劈出來的焦坑，目光發直。
為什麼會這樣，雷電為什麼會來劈她？
她說的都是真的啊，撒謊的那個人，違背天地誓言的那個人，是玄離月，是玄離月啊！
林長老長嘆一聲，轉身對身後的鄒長老和梅長老問道：「你們看，這事？」
第426章 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