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珍霍然轉頭看向北堂酌,不滿道:「什麼叫我亂來?玄天之境裏的傳承,能者居之!」
她的聲音才落下,洞口裏突然衝出腳步聲,緊接着,秋明和陳競兩人裏面走出來。
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
歐陽珍一愣之後,看向秋明兩人的視線,仿佛餓狼看到了綿陽。
「傳承一定在他們手裏!」
她說着,「刷」地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劍鋒直指秋明和陳競,眸光凌厲道:「交出傳承,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洞口的那一層結界,將山洞裏外徹底隔絕。
秋明和陳競兩人乍一看到眼前的陣仗,俱是一愣。
秋明見歐陽珍用長劍指着自己,還口口聲聲「交出傳承」,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大概是誤以為自己從山洞裏面得了傳承。
陳競反應慢半拍,一頭霧水道:「什麼傳承?」
歐陽珍只覺得他是在裝傻充愣,不願意交出傳承,咬牙道:「把你從山洞裏面得到的傳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濃郁的藍色元氣從他身體內漫溢而出,緩緩繚繞上她手裏的長劍。
藍段高階!
陳競這回總算是明白眼下是個什麼情況了,虎目一瞪,大聲道:「你血口噴人,我們只是進去探路,哪裏有什麼傳承!」
歐陽珍自然是不相信陳競的話,她已經認定,這些人在着洞口嚴防死守,秋明和陳競兩人又是從山洞裏面出來,必然是從裏面得到了傳承。
眼裏閃過一道陰毒的光,冷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落下,一道攻擊從手裏的長劍上甩出去。
然而,這攻擊並沒有如她所願,落在秋明和陳競身上,而是被人中途截斷。
意識到在場所有人中,有這個實力的,除了北堂酌之外再無他人,歐陽珍轉身,一劍刺向北堂酌。
「你是不是瘋了,認不清敵人是誰!」
北堂酌縈繞着紫色元氣的兩指,輕飄飄地截住歐陽珍刺過來的長劍,挑眉道:「敵人?這裏可沒有我的敵人。」
他這話,並不僅僅是說給歐陽珍,更重要的是,向寧笙等人表個態。
雖然他和歐陽珍是一起過來的,但他並沒有打算和歐陽珍一道,殺人奪傳承。
「多謝公子仗義相助,待我家主子出來,我自會如實稟明。」
開口的是寧笙,她從沈凌身後漫步而出,目光平靜地看着北堂酌,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
看到這個樣子的寧笙,北堂酌暗暗呼出一口氣。
果然,這些人是有主的。
兩指一個用力,將歐陽珍的長劍彈開,北堂酌拎着酒罈向前幾步。
「既然各位是在等你們的主子,不如我們坐下來,喝幾杯?」說着,抬手晃了晃酒罈子,酒香更濃。
他打定主意,這些人口中「主子」不出現,絕不與之交惡。
歐陽珍見北堂酌竟然一味地討好這些實力低下的螻蟻,氣不打一處來。
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緊緊握着手裏的長劍,低聲道:「狡雯,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