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皺眉,對身旁的隨從問道:「她就是和二弟的死有關的那個人,是個女人?」
「是,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殺害二少的兇手,她的實力少主您也看到了,她能將黃段元靈師,輕而易舉地擊敗。」
聽到屬下的回答,肖成手上用力,頓時將窗框捏成粉末。他陰森森道:「不管兇手是不是她,她都和二弟的死脫不開關係。所以,她必須死。」
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一個暗影道:「我要知道所有關於玄離月的信息,還有,去接觸玄九曲、那個副會長,還有其他一些被玄離月得罪過的人,這個人,我不僅要她死,我還要她身敗名裂。」
「是!」暗影回答,聲音冰冷,不含絲毫感情。
「紫明玉呢?」肖成對身旁的隨從問道。
「已經回帝都比賽了,因為和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所以路上沒有遇到。」隨從回答,有些膽戰心驚。
「哼,算她命大。不急,所有和二弟的死有關的人,我都會慢慢收拾。這個玄離月,不好對付。你拿着我的令牌,親自走一趟,去聯繫我外公,請求支援。」肖林說着,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枚紅褐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個醒目的「沐」字。
紫月過人人都知道,肖家主母來歷不小,但很少有人知道,肖家主母,也就是肖成、肖林的生母,是某個帝國的皇族。
因當年對如今的肖家主一見鍾情,不顧整個家族反對,隻身遠嫁紫月這樣的諸侯小國,更因此和自己的親生父母斷絕了關係。
但是她手上卻依舊執有一枚家族嫡系才能擁有的令牌,去世的時候,她將令牌傳給了嫡長子,也就是肖成。
肖成知道母親與家族的恩怨,但是他也從母親口中了解過外祖父的性格。
無論當初對母親的不爭氣有多麼氣憤,對他們不管不顧到多麼無情的程度,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外孫被人害死,一定會不顧一切,為外孫報仇。
通過剛剛的所見所聞,他意識到自己絕不是玄離月的對手,想要殺死玄離月為弟弟報仇,他就不得不向沐家請求支援。
烈火傭兵團門口,玄離月突然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有種被毒舌吐着蛇信子,死死盯着的感覺。
她皺着眉頭掃視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心中卻依舊不敢大意。
事實證明,她那種沒有來由的直覺,超乎尋常的準確。
暗中,一定有敵人在悄無聲息地算計她,而且敵人很強大。
實力,她的實力還是太弱!
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玄離月的異樣,更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居高臨下地俯視這一方。
玄離星聽到玄離月奚落副會長的話,一臉得意地在一旁幫腔道:「我要是你,早就躲回佣兵公會,不敢出來見人了,你還好意思在這宣揚,被我妹妹一腳踹了個狗吃屎,這勇氣,我佩服,自嘆弗如!」
副會長被玄離月兄妹兩人奚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黑……
他指着玄離月二人,正要開口,人群里突然穿出一個如洪鐘一般的聲音:「這裏還真是熱鬧,啊?」
聽到這個聲音,副會長陳立的身體猛然一僵。
會長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會長大人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在公會陪老婆孩子嗎?他家裏那隻母老虎,怎麼可能允許他晚上出門!
若不是拿準了這一點,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帶着傭兵公會的人,明目張胆地來找烈火傭兵團的麻煩。
樂陽城傭兵公會的會長陸淳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的身邊跟着雲棉和雲瀟瀟。
見到這樣的陣仗,有些人一臉懵,也有人一臉激動。
圍觀的人,一部分是為了看熱鬧,一部分是為了墮魔淵寶貝。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和副會長、玄九曲之流,是一路人。
如今得知寶貝在國師府的消息,很多人就歇了奪寶的心思,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再對烈火傭兵團抱有敵意,站在烈火傭兵團對面。
甚至很多被副會長打壓過的傭兵們,更願意站在烈火傭兵團這邊,即便不是如此,他們也樂的看副會長倒霉。
被眾人當成猴子一樣看帶的副會長,摸着一頭冷寒,緩緩轉身,看着一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