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墨韻雅深,游龍飛鳳,玄思細膩,不曾刻畫出粗豪剛勁之筆風,故妖魔冊上,從未有過此等煞星。
「有啦!」黃泉寺珝如靈家學淵玄,堪稱詭異,玄古之冊居然也能尋來,鬼畫冊,厚兩尺,玄紙造,彩熨圖。
入魔篇...
景業生魔,薄業生穢...
恨天決絕,恨世淪喪,蹇困勳業,彝義承背,乘逆罰道,屬役倀奴,鑱天障日,滋育天魔。
仇讎暴詐,淒恨嫉盭,冤報遘禍,凶奢亂色,梟悍私威,橈法獗豎,逸王軍拏,滋育地魔。
私贖天罪,道倫賄縱,虣世庸碌,末教愚孱,尊遂賣渡,禪庭枯蓼,天地雙失,滋育獄魔。
「獄魔!!」太炎驚愴,家事未寧,強敵在外,天壘法牆再造不及,失了天陣,軍士唯有登城抗敵,戰法拘迫轉而被動。
「不如棄城回撤?」高翮進言,也是權宜之計。
太炎閉目冥思,腦海浮現南去百姓車隊,喪聲悲惶,哀鴻鬼遁,水路不暢,冥行擁堵,此刻退守可保我軍勢力,可那些百姓何處逃生?另外,各大幽都增鑄城防,多守一日,多些戰力,多些糧草。
「守!」太炎喝醒驚惶之魂,驚寤潰怯之心,眾將翕振,闞吼回應。
射將南辰靖應喝,同時獻策:「慕雲時,如雲王敕建天關,暗藏峽甬,游戰蛇蠻,後人效仿,龍關督造之臣乃我父輩長者,曾奉旨秘造公人甬於地下。」
太炎聽罷舍然大喜,誰會怪他相告太遲?南辰可是賭上身家性命,奉旨密造,奉何人旨?此乃泄密死罪,太炎理當感羨,又急忙問道:「南辰兄可知密道入口所在?」南辰這便在前引路,由城牆內部戰道東行,直到無路可走,左右無名神像當作立柱,刻畫男女一雙,守護中央神龕,里側無尊無匾,空空如也。
諸將稍候,南辰靖入庫搬來一尊南帝像,若是平時,即使見到此尊也不敢擅動,地府初建之時,分東南西北四帝護衛,南帝掌冥民錄,司姻緣,民家供養尚可安宅,軍寨供養乃是大凶之兆,此尊不善兵法,蠻夷攻伐之時,城破身亡。
南辰靖擺穩神像,再將一枚玉笏放置神像之手,默念咒文,神龕頂部顯出兩圈金光花紋法印,轉動法印,將兩圈條紋反覆拼合,不斷出現陌生法字,再將法字畫符燒了,南帝像金光閃耀,神龕緩緩升起,猶如神帝飛天而去,讓出一條漆黑坡道,眾人齊聲驚嘆。
「迎戰在即,須得坐鎮中軍,有勞高,洪二位將軍!」太炎無須明令,繪製地圖,屯藏糧食,時間有限,高翮與洪文通領命,這便率部下了地宮。
城頭早已嚴軍待戰,士氣高昂,太炎登上帥闕高喊:「眾位吼一聲,叫蠻賊聽聽!」霎時間,城頭如有萬龍齊聲狂嘯,萬層雲頂之鳥分飛而散,喊出血性來,無不金剛怒目,如狼如虎。
敵陣即刻回應,鬼吒狼嚎,聲震雲散,直達峰頂,更是振聾發聵,將凶獸神鳥一併驚出,其中數條雷獸本該兇殘無比,誰人吵鬧便轟雷殺之,如今慌不擇路,哀聲嘶鳴撞上龍關法牆,太炎只能喝令射殺,以免戰時禍亂我陣,如此一來,敵人氣勢更高一層,鳳軍立時鴉雀無聲。
「哈哈哈!」帥台傳來笑聲,太炎雙手叉腰大笑三聲,將士遲疑顧望,無人呼應,太炎再笑三聲,高聲喊道:「好一群犬彘,嗷嗷着在喊爺爺!」此話一出,眾人哄然大笑,魔語咋咋,誰人懂得?聖帥說喊爺爺,那便是了,當即有人喊道:「我那重孫,煮碗熱湯於你,敢來喝否?」倒是成了玩笑話,笑聲雖然不夠氣勢,卻也驚走一群野獸,懼意消散,各個輕鬆開懷,需再擂鼓助威,又是喊殺震天的狼群。
諸將嚴查各崗三回,紛紛來報,珝如靈也飛天而來,走近太炎身旁說道:「佈置妥當!」
太炎神閒意定,命尉遲綾玦督查防務,便隨珝如靈離去,尉遲綾玦不敢馬虎,走訪各部陣位,查到城西馬面飛將台,迎面上來儘是副將,綾玦怒了,臨戰之際陣將擅離職守,該當軍法處置,喝問此陣何人領率?副將怯生生答道:「道人殷極!」珝如靈這便犯了難,道將本是外援,不限軍法制約,若是明眼人怎能不解風情,此女與聖帥萬般親密,開罪不得,只能差人去尋。
苦了哨軍滿城奔走,不見殷極蹤影,只得分頭行事,一名哨卒奔向帥府,只見
第60章 內憂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