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個個都不在自己崗位,瞎晃悠什麼呢!」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正門後方響起,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軍士,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地示意一邊的人前去說明情況。
林昊三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為上任新官,執掌這裏的一切事務,現今卻是還需要層層通報,看來這個地方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好進,其中摻和的貓膩已經有些露出端倪。
片刻之後,軍營正門開啟,一隊身着軍甲的軍士端着長槍戰戈走出來,如臨大敵。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名身着都尉級別制式鎧甲的男子,長的正是賊眉鼠眼,說不出的猥瑣感覺,那一聲戰甲在他的身上,完全是要多不合身有多不合身,甚至於連腰帶都沒有系好。
不過,在他身上若隱若現的元罡氣環那是真貨,雖然看着是其貌不揚,三人也沒有小看對方的意思。
「你們幾個,就是聲稱天京調遣來的新任將軍?」
猥瑣男子說話之間,眼珠子滴溜溜打轉,上下掃視着林昊三人,似乎是想要看出點什麼來。在他看來,眼前三人真的是太小了,雖然時不時天京也有士子前來磨礪,往往也都是十多歲的年紀。
輕拍軍馬,寧飛走到男子面前,亮出手中的兵符,晃了晃,「看清楚了,軍機處親發的兵符,我們大人即刻就任此地最高指揮官,還不趕緊開門」
瞅了一眼那枚特殊打造的兵符,男子突然間放聲大笑,同時伸手狠狠的擊打在寧飛手腕上,頓時引得他一陣吃痛,不由得鬆開了手。
看着寧飛的樣子,猥瑣男字輕蔑的啐了一口唾沫,回頭看向身後的那些軍士。
「兄弟們,軍機處派遣來這麼三個奶娃娃,要騎在我們頭上,你們覺得好不好笑?」
頓時,引得身後那一批軍士一陣放肆的大笑,他們身為軍士,自然是有大夏的威名作為護身符,長時間作威作福慣了,自然是百無顧忌。
況且這裏是銀州,距離天京極遠,再怎麼也管不到這裏來,自然是一個個成了本地的地頭蛇。讓眼前三人來做自己的頂頭上司,怎麼可能樂意。
隨即,他惡狠狠的盯住寧飛,一字一句說道,「就算是真正的軍機處兵符,你那樣隨手甩出去丟在地上,也算得上是有辱軍令,還不自罰三十軍棍!」
一番話說的寧飛頓時氣血沖腦,他見過天京之中有地痞無賴,那都是些什麼貨色。但眼前這個人,可以說是張口之間顛倒是非黑白,已經不是簡單的目無王法,甚至可以說是有辱大夏軍風。
「你……」寧飛頓時氣結,他身為寧親王之後,兵法戰略一通百通,但畢竟還未踏足真正的大世界,頓時被這番話噎得臉都紅了。
「誰說,這枚兵符掉到地上了」
依舊是林昊清冷的聲音,古樸的令符在他手中安然無恙。方才被那猥瑣男子打出去的時候,林昊罡氣外放,直接攝取過來,根本就沒有落到地上。
「你又是什麼……」
「目無軍紀,挑釁上司,看來不給你點懲罰是不行了」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林昊快速打斷,隨即跳下馬,大步走上前,站在此人面前。
全場冷了片刻,頓時爆發出陣陣狂笑聲,有的人甚至於都笑的彎下了腰。
在他們看來,林昊也就是最多十歲的樣子,十歲,能修煉到什麼境界。眼前的男子身為他們的小都尉,雖然看上去猥瑣了一些,但實力已經是踏入元罡多年,況且多次參與對抗海族的戰鬥,豈是眼前的小毛孩可比的。
「誰家的孩子,還是回家修煉幾年再來吧」
「看來你老娘沒教好你啊,什麼叫做天高地厚,要不哥哥們就代替教導教導你,哈哈哈」
……
原本一直是面色平靜的林昊,眼中閃過了一絲金芒,他可以允許別人挑釁自己,也可以相互放狠話,但是,唯一不允許的就是對他的親人潑髒水。
尤其是自己的娘親,在林昊眼中,只要是為了娘親自己做什麼都可以,那是他想要保護的存在,豈能容忍這幫蛀蟲太抹黑。
「滋滋」
尖銳奇異的聲音響起,每個人都感覺像是耳朵邊有酥酥麻麻的感覺,一團耀眼的光的林昊掌心亮起,下一息就已經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