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女尊理念根深蒂固,要讓她學矜持,學嬌羞內斂,除非讓她再在男權之國待上十九年……也不一定就能讓她改變根骨里的東西。
說什麼?
易白也不知道自己想聽什麼,他只是很生氣,她既然不想負責,當年就不該在離開的時候吻他,然後一躲躲了這麼多年。
曼殊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她母皇后宮的某位男妃,一個傲嬌的主兒,心裏明明就是那麼想的,嘴上卻死不承認,有的時候,明明很想要某樣東西或者想聽某句話,他就是不直說,非要轉幾十個彎,然後還要為她母皇的「愚鈍不開竅」自個坐在一旁生悶氣。
易白這樣子,好像就是在生悶氣的,是吧是吧?
「那個……咳……」曼殊清清嗓子,「你是不是想讓我負責?」
昏暗中,易白根根分明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面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可我已經入道了。」曼殊為自己辯解,「我怎麼可能……」
「閉嘴!」
曼殊:「……」不說話的時候問她是不是沒有別的要說了,這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來,還讓她閉嘴——傲嬌男人真難哄。
讓她負責還不簡單麼,她好像也不是什麼負心……女吧?
現在的問題是,她一旦讓三年前的感情死灰復燃,他就會再次入道。
倒是有個法子能破了化塵仙長所說的死循環,就是……有點冒險。
不管了,只要能破局,冒點險就冒點險,大不了,她再躲一次就是。
「易白,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被關在鐵籠子裏確實難受。
他不為所動,目不斜視地盯着她,黑沉的眼睛透着冷意。
曼殊又不是嬌滴滴的女子,平時她也喜歡用這種眼神瞪人,又豈會怕了他?
他不親自為她鬆綁,那她只好自己來了,被反剪的兩隻手輕輕鬆鬆就把他打成死結的繩子給解開,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小鐵絲,眨眼的工夫就把鐵籠子的鎖也打開站到了他面前。
「你!」易白顯然被驚到。
既然要破戒,那就破到底。
曼殊挑眉望着他,唇邊浮現一抹久違的痞笑,小樣,就這能耐還想制服她?
易白臉色難看,三年不見,她果然是漲能耐了,哦不,或者說,這是她原來就有的本事,只不過是他不了解她,所以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她眼裏壓根就不夠看的。
趁着他晃神,曼殊快速從他袖子裏將他會隨身攜帶的銀針拿出來,麻溜地扎了他的軟麻穴。
曼殊功夫很高,遠在易白之上,反應能力以及出手的速度更是驚人,所以易白毫不意外地着了道,身子一軟朝後倒去,但是沒昏迷。
曼殊蹲下身望着他,不得不說,這張臉不管看多少回,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絕對都是零瑕疵,完美得不像話。
「三年前我初見你的時候,你破了殺戒,今天,我來幫你破色戒。」她一面說,一面脫下自己的衣服。
易白臉上精彩紛呈,一開始是憤怒她暗算自己,後來看到了某些畫面,一張俊臉紅得開水燙過似的,猛地閉上眼睛,「你穿上衣服,不准胡來。」
都到這一步了,別胡來?
曼殊充耳不聞,手指輕輕剝開他乾淨的衣袍。
易白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是不敢睜眼,咬牙切齒,「曼殊!」
「是不是破了色戒,你就永遠無法回去了?」
她說完,坐了上去。
易白簡直要崩潰了,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低啞,「你下去!」
曼殊疼得嗚咽一聲,等捱過那一時才終於有力氣說話,她俯下身,湊近他,「如果你答應我不再守什麼該死的清規戒律,我就對你負責。」
易白額頭上全是汗,睜開眼睛,陰沉沉地刺在她臉上。
可那俊臉,紅得厲害。
他越不說話,曼殊動作就越放肆,非得要借今天的事讓他徹底絕了再回道觀的想法。
易白咬緊牙關,此時此刻,他的確是很想弄死她——她竟然用女尊的方式這麼對他!
可是他動彈不了,只能親眼看着她為所欲為。
曼殊有點想笑,雖然是她的第一次,不過之前在麒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