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要反對嗎?」
秦王嬴政又淡淡的重複了一句,隨着秦王嬴政手中把玩着酒樽,不知道是否是幻覺,大殿上的大臣們感到氣氛越加的寒冷。
怎麼?難道秦王嬴政敢在這大殿上殺人不可嗎?
在大殿上無辜殺害大臣,縱觀古史,也只有暴君紂王才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秦王怎麼敢!
如果這麼做了,那他還和紂王有什麼區別!
讓這樣的人做秦國的王,秦國遲早都要亡國!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想到這裏,頓時冷汗涔涔,兩股顫顫。
「還有誰要反對嗎?」
秦王嬴政第三遍問了。
下面的昌平君眼中寒光爍爍:「必須要阻止!」
他悄悄的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好似是在思考。可是對於那些一直留心昌平君動向的人來說,那就是催命符!
催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家人的性命!
世人皆傳頌昌平君仁慈之名,又有幾個人可知這仁慈之名下的無情和冷血。
於是,一個人不得不站了出去。
看到那人站出去,秦王的臉色一冷,差一點就將手中的酒樽砸了下去。
只要這酒樽落地,在這宮殿之內所隱藏的殺機就會綻放。帶走惹怒秦王之人的人頭!
最後,秦王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殺機。
因為站出來的人是宗正。這個人,他當下還不可以動。宗正的看法,即便他是王,也要重視。
宗正,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官職,又叫做宗令。掌管着王室宗族的登記和刑罰。若王室宗族有罪,宗正是有權利將其逐出家譜。
嬴政是王,即便是宗族法無法管到君王,但是如果失去贏氏宗族的支持,他的這大秦國,也就是一個空架子了。
因為這秦國有一半的人可都是贏氏宗族的人。
只見宗正從座位上走了出來,盯着周圍充斥着各種莫名心思的眼光,跪了下去。
秦朝的朝奏是不用跪拜的,但是宗正還是直直的跪了下來,也許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直面秦王吧。
想想被昌平君控制的家人,以及和昌平君的先前的謀劃。他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誰都跑不了。
當下的情況,必須有人站出來。
昌平君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秦國大公子扶蘇的舅舅!如果他當下站出來反對,無疑是在給扶蘇找麻煩。
立姬水為後,那麼秦國的未來太子人選最大的可能就是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公子君,還有就是身為大公子的公子扶蘇。
嬴政對姬水的寵愛,朝中上下無人不知。若姬水為後,
那麼公子君成為太子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這絕對不是昌平君所樂意看到的。
所以,他必須要站出來說話。當然,也不能隨便就站出來。他從不懷疑秦王嬴政和姬子的脾氣,大殿殺人,他們真的做的出來。
讓他收攏的官員一個又一個的站出來反對。他就不信,秦王敢將所有人都殺掉。
簡單的來說,他現在的做法就是--逼宮!
「宗正,給本王一個理由!」嬴政殺機無限。
那殺機讓宗正的脖子一寒。但是他還是梗着脖子說道。那叫一個赤膽忠心,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王上!赫赫宗周,褒姒滅之!」宗正上來就將姬水定義為那褒姒。
「今王上掌權朝堂,姬王妃之容貌亦是不差於那王宮褒姒。」
「王上不日前提議修建阿房宮,此舉無異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
「今日王上立姬王妃為後,正是與那周幽王一般無二!」
啪!嬴政手中的酒樽被活生生的壓出了裂縫。
而宗正依舊說着。
「王上明察,如今這咸陽宮內傳言姬王妃禍水禍國!姬水無德為後!」
「悲乎哀呼......」
「王上英明,定是那姬水蠱惑!」
「禍國殃民之輩!當誅!」
「大膽」秦王震怒,手中的酒樽便要砸了出去。
突然,那宗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