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啊。」
公子君輕笑一聲，即便是面對這文明天下的縱橫劍術，公子君亦是泰然自若。
自從鬼谷縱橫聞名於世間之時，就沒有任何一代傳人可以並立在世，同樣的縱橫劍法也從未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面對這同一個對手。
沒有，從來都沒有。
公子君當下所面對的，是百年以來絕無僅有的境地。
面對公子君的泰然自若，蓋聶和衛莊對視了一眼，清晰可見的是對方眼中的慎重。
---在面對公子君的那一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已經不敢對公子君有任何的輕視之感了。雖然在之前他們已經將公子君放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可是，當他們真正面對公子君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還是遠遠低估的公子君
只見蓋聶半屈膝，身體微微向前傾倒，木劍被反握在身後，納劍威緊藏與身，待時而動。眼神中也好似藏着一把利劍，緊緊的盯着公子君，等待着那破綻來臨的時候。
百步飛劍！
而衛莊，劍勢化龍，盤旋在鯊齒之上，足足有八條之多，群龍翻騰，好似在擇人而噬。衛莊站在那裏，如虎如龍，劍氣八方籠罩，在場的眾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此時都好似一寸寸被針扎着一般。
橫貫八方！
在一旁的高漸離看到這樣的清晰，心中也是驚駭，但是，更多的是冷靜。拉過眼前的盜跖，對着盜跖悄悄的安排了幾句，然後，他複雜的看了一眼此時一臉寒色，滿是平靜的雪女以及在不遠處好似已經失去了神智的端木蓉一眼，心中心思莫定。
公子君看着眼前兩人的姿勢，雖然他未曾學的縱橫劍術，但是，也是有過一些了解。他知道，下一招，就是那至極的碰撞！
「鬼谷的考驗，本公子也進行過，那麼，你們知道本公子的選擇嗎？」
公子君突然莫名一笑，然後說道。
鬼谷的考驗？
什麼意思？
衛莊蓋聶兩人同時心神一凝，不知道公子君此時這話的意思。
不過，說實在的，蓋聶和衛莊對公子君的答案真的還是充滿着好奇的。
他們已經現在不在懷疑公子君的身份了，鬼谷縱橫的第三位傳人，他們的師弟，他是如何通過的那一個考驗的呢？
兩個通道，兩個人，兩隻虎。
而他們，則是決定誰生誰死的決策者。
掌控生死之權。
回想起那時，衛莊的眼中還是會閃過一絲狂熱。那一次的考驗，可以說是徹底的影響了他的一生。
他人的希望和絕望，生存與死亡，都被他玩弄在手中。
他現在還記得那兩個人在為被鬼谷子送入山洞之後，那兩個人與他對視的眼神。
恐懼，憤怒。
絕望，希望。
憎惡，乞求。
衛莊對着其中一個人皺眉，那個人就絕望和憤怒，另外一個人就希望和乞求。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在那兩個將死之人的眼中，衛莊感受到了力量。無與倫比的力量。
從那時之後，衛莊就一直在追求這可以掌握生死的力量。當然，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恐懼。因為他恐懼，有一日，他會淪落到同樣的境地。
因力量而生的人終究會由力量而亡。
則是鬼谷子在他通過考驗之後對他說的。
而蓋聶，眼中的迷茫更甚。
在失去與得到的考驗中，他不願意選擇，不願意失去。
但是他最後必須去選擇，他最後誰都沒有救下來。
不願失去的人最後失去了所有。
全部都想要的人最後一無所得。
這是何等的諷刺。
蓋聶依舊記得，鬼谷子看他那憐憫的眼神。
在笑蓋聶的天真，還是在憐憫蓋聶這一個人。
蓋聶的一生會不會也是如此？
欲得而不得，不欲失而全失？
那麼，公子君的選擇是什麼？
蓋聶和衛莊此時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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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編劇真的厲害。
第171章 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