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仇無衣聽到聲音,立刻將頭轉向了那個方位。
同桌的其他人,包括一臉懶散的酒鬼大師在內,注意力也全都被那個聲音吸了過去。
聲音響起的地方,還真就是最近的鄰席。
如同溫潤白玉所打造的纖柔指尖將刀叉放到空空如也的盤中,表示已經結束了這一餐。
剛才從那句話就聽得出,這是個年齡不會太大的女孩子,至多十七八歲而已,不過當看到她相貌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孩子其實還要更小一些。
「不要在意,我只是路過而已。」
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但臉上已經完全脫去少女稚氣的可疑人物向着眾人燦爛地笑着,露出兩排雪白而整潔的牙齒。
齊腰的黑髮從中間分開,結成了蓬鬆的雙馬尾,天真無邪而又充滿陽光的笑顏洋溢着治癒的光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靈巧活潑,雖然相貌不是特別驚艷,卻會讓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心生好感。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尚在發育之中,基本也不可能早熟得傾城傾國。
女孩已經用餐完畢,從與她的身材有些不符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隨着她起身的動作,薄如蟬翼的粉色連衣裙輕輕地飄了一下,僅能略略遮住內衣的短裙與嫩滑的潔白肌膚交織出一副炫目的圖畫。
未發育足夠的青澀軀體,卻有着不遜於成年人的詭異魅力,想必會有海量的人為止迷醉。
「小妹妹,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酒鬼大師賊溜溜的眼睛在女孩的身上掃了一圈,目光特地在她的左臂停留片刻,這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慢吞吞地問道。
仇無衣也注意到了相同的東西,她的左臂纏滿了厚厚的繃帶,看起來頗讓人心疼,但若是仔細看,那些繃帶卻又不像是在包裹傷口,因為繃帶的外面還纏着一圈不算太粗的鎖鏈,並且還有大大的鐵鎖掛在這女孩子的手腕上。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在封印某些東西。
「啊。竟然真不知道。這可糟了,現在的樂園之都想要吃飯住宿超麻煩的,要是有空位,或者有事先預定的還好,要是沒有,就得和別人硬搶了。看,剛才這家店有空桌子,你們才沒必要去搶,現在只剩下這唯一的一張桌子了,剛才來的那些人就要為這張桌子大打出手了喲。」
言罷,女孩忽然衝着仇無衣擠了擠眼睛,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穿過店門,揚長而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就如同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在店裏出現過一般。
「哥,你認識。」
范鈴雨捅了捅表情貌似有些呆滯的仇無衣,立刻鼓起了腮部,在她的印象中,仇無衣還沒有盯着一個女孩子發呆的經歷。
「啊。不,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
仇無衣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分辯道,其實剛才不是在看着她遠去的方向發呆,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貌似有些可怕的事。
這個神神秘秘的女孩子身上穿的毫無疑問是天衣,似乎等級也在烈級,然而奇怪的是當她剛才說話的時候,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實力有多麼強大,當她離去之後,相應的感覺才後知後覺地出現在腦中。
或許,剛才因為某種緣故,自己心中的「戒備」被突然消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所以仇無衣才一直在沉思,卻不想竟然遭到了誤會。
「不,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酒鬼大師吸了下鼻子,搖頭不已。
「變態,竟然盯着這么小的孩子看,有我看就足夠了。」
凌戚像生怕沾上細菌一樣,將椅子從酒鬼大師身旁搬開。
「去你的,大叔我是這種人嗎。大叔看的是她的天衣,天衣,你們幾個,現在誰能想起她天衣的樣子。」
酒鬼大師一言之下,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空氣忽然凍結了。
也許是因為鮮少遭遇到這種意外,謝凝臉上的冰霜之中透着一股黑黑的陰氣,顯然已經有了怒意。
仇無衣皺着眉搜刮枯腸,卻想不起來那個女孩身上的衣裝是什麼模樣,唯獨能回憶起她的左手貌似有某種特徵而已,有一種奇妙的力量將這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