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拉着武驚鴻的手一提真氣就來到另外一條街,可是又傻了眼,往來的人群中哪有什麼瘦弱的黑衣男人?
李存勖無奈地又邊上了眼睛,他不斷地感受着江花勝火的勢,他還在這條街上。
看着李存勖苦惱的樣子,武驚鴻捂着嘴又笑了起來,她指着前方一個手拿摺扇快步行走的華服公子說道:「勖哥哥,你且往那邊看!」
「這人是江花勝火?」
「不錯,剛才那個瘦弱的男人穿是蒲草麻線履。你再看這個華服公子,一身打扮怎麼也得配一雙絲綢布雲履吧,但是卻穿了一雙蒲草麻線履,這就是最大的破綻。」武驚鴻不慌不忙地給李存勖解釋道。
「鴻兒你可真厲害!」
「這沒什麼,要不是勖哥哥你能感受得到江花勝火的勢,我就是觀察的再仔細也發現不了他。」
二人跟着江花勝火又轉了一條街,這江花勝火好像是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一直不斷的變換着方位和衣着。
以他的經驗,只要連續兩次易容就可甩掉後面的追兵,但是這次他無論如何也逃不掉後面這對年輕人的追蹤。
直到最後他裝扮成了一個樵夫扛着一擔柴火進了一個客店的後院。
李存勖和武驚鴻也推開後院的小門,走了進去,剛入院落就有一個店小二迎了過來,對着二人說道:「二位貴客這邊走,我家主人有請!」
李存勖看了武驚鴻一眼,暗暗心道:看來人家早有準備了,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他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李存勖客氣道:「有勞前面帶路。」
二人跟着小二繞過後面的倉庫和廚房等雜物間,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堂之中。
只見大堂之上站着三人,李存勖敏銳地感覺到右邊那個一身綾羅錦衣雲髻高聳畫眉如黛,眼睛裏散發着無盡魅惑的美貌女子就是江花勝火,李存勖也不知道這個是否是她的真容,不過從她一貫的行為來看,這個有可能只是她千面神盜的一個面容而已,她是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的。
她輕抬胳膊露出雪白的藕臂,用一種甜蜜如糖的聲音衝着李存勖說道:「李公子、武小姐,不必拘禮請坐吧!」
而這個美貌女子身旁一人一生青衫,頭戴黑色面具,只留了一雙帶有王霸之氣的雙眼,時刻散發着無盡的煞氣,此刻李存勖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座飛鳥不過的巍峨山嶽,這絕對是天人合一高手所特有的勢,李存勖在柳星辰身上感到過。
另一人則是個身着皂袍的年輕人,只見其黑髮後懸,鷹眼如炬,臉如刀削,腰裏配着一把黃金寶劍。
李存勖二人落座之後,江花勝火命人上了兩盞茶,李存勖倒是無所謂大大咧咧地拿起就喝,茶水入喉一股滔天熱浪就衝進了李存勖的身體之內,沿着李存勖的經脈直奔氣海,李存勖體內的青龍真氣和麒麟血立刻就殺了過來,對着這股火毒展開了廝殺,片刻之後,青龍真氣和麒麟血就將火毒殺的乾乾淨淨,李存勖的經脈重新歸於平靜。
李存勖放下茶碗,看了武驚鴻一眼示意她不要動,武驚鴻是何等的冰雪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李存勖的用意,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碰茶碗。
就在此時面具人拍了拍手掌,他用一種帶有帝王之勢的聲音說道:「年輕人,果然膽識夠大,本事夠高,敢喝我這朱雀之血卻沒有爆體而亡的當今世上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叫洪星輝的老傢伙,另外一個就是你這個小傢伙,華山果然是人才輩出,先有前輩後有來者,我還真有點羨慕啊!」
而此刻李存勖的心裏卻是開鍋水一般,他心道:都是出自華山,姓洪還是星字輩,莫非他說的是洪師叔嗎?
李存勖迎着面具人的話語說道:「前輩謬讚了,不知前輩叫我們來此有何見教?」
江花勝火衝着李存勖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柔聲說道:「李公子,是你聞着奴家的味道,非要跟着我來此地,可不是我們主人邀請你的!」
武驚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啊,當着眾人的面說出如此下流的話,真是羞死人了!
李存勖沒有理會江花勝火的媚態,抱拳對着面具人說道:「李某來此就喝了前輩一杯毒茶,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面具人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