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陳修平舒暢得喝了一大口水。
「這碗水要比之前的那碗乾淨。」喝完還不忘說了一句。
比起剛甦醒喝得那碗令人作嘔的水,這碗要好上太多了。
余水目冷聲道:「他們每天只給一碗水。」
「嘎。」陳修平的聲音被卡在喉嚨間。
這就尷尬了,他喝完了,那余水目就沒得喝了。
「這...」
「呵,我不是很渴。」余水目一如既往的傲嬌。
兩人吃完飯,碗筷皆不用收拾,隨意堆到一起就行,也不會有人來回收,每日晌午都會有新的飯盒和碗筷放下來。
作為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兩人在無話可談之後,便互相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打擾誰。
陳修平現在倒是一點也不急着出去,說不定京城已經亂翻了天,但也不是他能改變什麼的,只是祝千...
真希望她不是猜測的那個身份,不過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今天好熱。」余水目突兀的聲音表現得異常得急躁。
熱?陳修平納悶的嗅了嗅鼻子,現在正是三伏天,天氣熱是正常的,但他們身處的地下洞穴可一點都不熱,甚至還有些陰涼。
有些悶,但熱卻是一點都談不上。
「你怎麼了?」陳修平意識到麻煩可能來了。
余水目沒有回答,反而發出一道悶哼,像是極力得在壓制自己,然後便是大口大口的呼着氣,還帶着顫抖。
黑暗中聽到這聲音,更像是人在極懼之下發出的聲響。
陳修平循着聲音,向余水目靠近,黑暗中扶住一道柔軟的身軀,剛入懷,便感覺懷中的嬌軀如開水般滾燙,驚道:「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你想動用內力?」陳修平又思索道:「難道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更像是武學上籠統的稱呼,凡是武學上不理解,一般都會將之歸咎為走火入魔。
余水目開始急促的呼吸,艱難的一字一句道:「別...碰...我。我沒..事...」
陳修平嗤道:「沒事?你哪裏像沒事的樣子,不想死就別廢話了,趁你還有意識,還是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成這樣,讓我能找出解決的辦法。」
余水目突然抓住陳修平手臂,狠狠地掐住,指甲直深深的插入陳的血肉中。
陳修平極力沒讓自己叫出聲,因為出聲的話很有可能將洞穴外的敵人吸引過來,余水目會是這個情形,很有可能是他們樂意見到的。
余水目咬牙道:「飯菜里有問題!」
「從第一天在這開始,我就感覺身軀發軟,使不上力氣,不過當時並不明顯,沒以為是飯菜的問題,一連幾天,吃完飯菜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渾身仍是酸軟無力。
「就在剛剛,我嘗試調用內力,於是就...額啊...」余水目痛苦出聲,身子蜷縮成一團。
「飯菜我也吃了,我怎麼沒事?」陳修平疑惑。
內力!
陳修平忽然想起,他沒有調用內力,所以飯菜里的毒藥對他無效。
這時,陳修平發現四肢微微顫抖,提不上一絲力氣。
「娘的,還是中招了。」陳修平苦澀道:「我明白了,飯菜里的毒藥會使人四肢酸軟,如果中毒之人強行運轉內力,還會讓其全身發燙。」
也有可能,發燙只是預兆~最終的結果會是死。
陳修平想不明白了,敵人既然想讓他們死,又何必下毒?
不過就算想明白,又有什麼用。
一陣呢喃的低聲響起,聽着像是什麼咒語,余水目的嘴巴快速的張開,又閉合。
「這是...」陳修平道:「清心咒?」
清心咒是一種能讓人平心靜氣的功法,具體來自哪兒,大成的佛道兩家一直在爭,上百年的時光也沒爭出個所以然,總之,清心咒的來歷不清楚,佛道兩家的弟子倒都會。
余水目是佛家的人?還是道家的人?
隨着咒語的詠誦,好似春風拂過心房,不安躁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余水目也不再那般痛苦,呼吸穩定下來。
「你沒事了?」陳修平不由佩服這個功法,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