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紫符屍揮舞着手臂比劃。
貪魔大驚,這玩意真的能自己動。
「別比劃了,也沒人曉得你想表達什麼,你跟着我就是。」陳修平略顯疲憊的揮手。
紫符屍似乎聽懂了,走到陳修平身邊,毫不客氣的推開趙露思,恭敬的俯身,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你要把我背着?」陳修平疑惑道。
「唧唧。」紫符屍的大腦袋狠狠點了一下。
陳修平也不客氣,伏身上去,紫符屍的鎧甲很涼,身上還帶着異香,緩步走時,感覺不到一絲晃動,不大會兒,陳修平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紫符屍剛剛可還差點要了陳修平的命,這會兒他竟然伏在它的身上睡着了!趙露思心中一陣惡寒。
貪魔恍然道,「原來這才是紫符屍的神秘之處,集合另外四符屍所長,自身還有意識,這就是活脫脫一品悟生境的高手呀。」
陳修平也差點被紫符屍騙過去,只是他發現之前紫符屍與徐湘的戰鬥中,徐湘在發現徐長玉死後,徐湘率先停手,但紫符屍並沒有,它是聽見了徐湘的尖叫之後,才看了徐長玉一眼,接着才停手,假裝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子好眼力,這畜生可是連老夫都騙過去了。」貪魔讚賞的看着陳修平。
陳修平已經睡着,不能聽見,但紫符屍偏頭朝向貪魔,喉嚨發出哼哼兩聲,似乎不滿「畜生」二字。
「唧唧,哼哼,哦哦,嗯啊....」紫符屍背着熟睡的陳修平,不停的發出哼聲,語調微輕。
隼部一直小心堤防,防止紫符屍暴起出手傷了陳修平。
但一路上,他們都會錯了意。
也許,紫符屍哼的是兒歌呢?
百載半死半生,只有淋淋鮮血,它的歸宿在哪兒?
.....
楊書茗回到楊府,一推門。
爺爺楊言之正拿着尺長的剪刀修剪盆栽,模樣小心翼翼,生怕誤傷了這些花花草草。
「爺爺,這都什麼時辰了,您怎麼還不去歇息。」楊書茗走上前就搶過楊言之手中的剪刀,推着他走向後院。
「乖孫女沒回來,爺爺怎麼放心的下。」楊言之回身輕拍孫女的手,臉龐盡顯慈祥。
楊書茗是個寫書的文藝人,雖然有些心機,但不妨礙她本身是個感性的女人,聽到爺爺關心的話語,淚珠在雙眸打着轉。
「大咯,曉得疼人了,也是時候找個好婆家了。」楊言之打趣道。
楊書茗的俏臉立馬紅得如晚霞般,最近的風言風語,難免讓她在第一時間想到陳修平,那個自大高傲的登徒子。
「爺爺~孫女才不要嫁給陳修平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楊書茗撒嬌道。
提及陳修平,楊言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楊書茗雖然口上不願意,但提到陳修平,眼間流露的好感又怎麼能騙得過楊言之這個沉浮官場數十年的老狐狸。
「奉北王世子陳修平?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了,那些只不過是老夫與皇上設的局罷了。乖孫女可不能當真。」楊言之輕輕擺手。
「爺...爺爺。您拿孫女的婚姻大事設...設局。」楊書茗驚慌的退後兩步,不敢置信道。
爺爺那麼疼愛自己,怎麼會這樣?
「作為世家子女,婚姻大事本就不是你自己能做的了主的。」楊言之面色不善道。
楊書茗悲道,「那為什麼會是陳修平?」
「因為奉北王陳肅不日回京,皇上必須要在這之前讓廟堂的朝臣恨他,忌憚他,然後群起而攻之!」楊言之說話期間,眼睛發出幽森的光。
「再說,興許陳修平活不過今晚,雖說目標不是他,但以徐長玉那小子的個性,說不得就會下死手。」
楊書茗看着眼前陌生的「爺爺」,目光中充滿了驚懼,為什麼慈祥的爺爺會變成這樣。
楊言之沉浮廟堂數十載,怎麼可能只是個慈祥的老人,真正的他可是一句話就讓皇帝下決心殺了趙元棟。這位可是讓常青都發憷的「讀書人」。
「你幹嘛去?」楊言之看見楊書茗竟然朝着門口跑去,於是出聲叫住她。
「他不能死,我要救他!」楊書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