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平對於侯府里各種異樣的目光已經習以為常,他不受待見這是公認的事實,只是這突然湊過來的三小只是什麼意思?
「認識一下,在下張志恆,奉北布政使張博文之子。」張志恆說話的時候還算禮貌,只是眼睛一直在瞅着青衫小童,心思不言而喻。
「恆哥,跟一個垃圾客氣什麼!咱們直接搶。」樊凡不耐煩道。
張志恆目光不善的瞥了他一眼,樊凡立馬偃旗息鼓,耷拉着腦袋,樊凡看似十分畏懼張志恆。
陳修平根本沒搭理他,京城的紈絝可都太沒勁了,於是尋個敞亮的位置坐下來,周圍人立馬退避三舍,只剩三小隻沒走。
「恆哥是給臉了,你別給臉不要臉!」李山指着陳修平大聲吼道。
陳修平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張李樊三人,繼續跟良辰美景說着些什麼,還不時引起二女的一陣嬌笑,祝千則是不停拋「白眼」。
張志恆見自己被無視了,心中怒火騰起,眼神中都帶着憤怒的火焰,不過為了在青衫小童眼裏的形象,硬生生的壓下怒氣,保持着世家子弟的風度。
「這位兄弟,交個朋友而已,沒必要這麼不給面子吧。」張志恆擠出個笑容。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擱奉北你也敢這樣,咱仨兒絕對讓你見不到今晚的月亮。」李山見陳修平仍然不回話,臉色難看道。
陳修平緩緩抬頭,疑惑的看了李山一眼,奉北嘛?
「怎麼樣?怕了吧,恆哥是奉北布政使之子,我是奉北參政之子,小山是奉北參議之子,咱們這三人說白了就是奉北的法。」樊凡模樣甚是驕傲。
陳修平終於來了興致,若是尋常的京城子弟,不應該不認識自己這個超級紈絝,原來都是從奉北剛來的二代,奉北的法?就這三人?
奉北王陳肅就是個擺設?
「關於奉北,我好像只聽說過奉北王陳肅。」陳修平故作驚訝道。
「奉北王?呵呵,再過幾天就會是個死人了。」樊凡不屑說道,說着還不停冷笑。
張志恆眉頭微皺,他也不喜樊凡總是擺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這裏是京城,不是奉北,有些話不能胡說。
「小凡!不該說的話就別胡說。」張志恆微怒道。
樊凡在外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張志恆掃了顏面,火氣也上來了,於是大聲反駁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咱們仨人的爹可就在這紫禁城與皇上促膝長談呢!」
張志恆沒想到樊凡自己犯了錯誤還不自知,這是想拖着大家一起死嘛?一怒之下,伸手甩出一巴掌。
「啪」
張志恆極怒之下,可沒想着省力氣,實打實的搧在樊凡臉上,樊凡當場就懵了,三人從小一塊長大,雖然有過爭吵,可還從未動過手。
「恆...恆哥...」李山是三小隻中最小的,見兩位兄長動起手來,頓時有些慌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修平見狀,若有所思,奉北的三位官方頭頭與皇帝促膝長談?看來陳肅這回確實有的受了。
不過也活該,被自己手底下的人反插一刀。也只能怪自己御下不嚴。
陳修平並未有過多的擔心,如果僅憑這三小隻的父親與皇帝就想扳倒陳肅,這奉北王也算是白當了。
祝千秀眉一皺,她倒是不在乎這三小只在自己面前無理取鬧,只是他們這麼一折騰,這小小的角落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像是很反感被道道目光這麼緊盯着。
「該表演的也都完了,三位還是請回吧。」陳修平察覺祝千有意識的朝他身後躲去,也知道她的反感,於是還算客氣的請三小隻離開,畢竟三小隻也算透露了不小的事情,立功了不是。
樊凡還處於懵圈狀態,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大庭廣眾被掌摑,朝着張志恆動手,他不敢,這時陳修平說話,頓時就如點燃了爆炸物的引線。
「你說什麼?!」樊凡擼起袖子,面色不善的走向陳修平。
「滾。」陳修平不客氣道,京城第一紈絝可不是說着玩的,這該有的脾氣一點不少。
「操你娘的,給你臉了不是。」樊凡正愁沒有出氣筒呢,正好陳修平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