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頭上纏着紗布,怯怯的講述着,她的傷都是皮肉傷,很快就甦醒了,那少年卻依然在昏迷之中。年輕婦人的名字叫容二姑,不是要佔誰便宜,本名就叫二姑,她把和少年怎麼認識的,晚上又是出了什麼事,大概講了一遍。講完後又哀求尹子夜,說那少年心地很善良,又不太懂事,不知道外面的險惡,總之,希望尹子夜能照看那少年一段時間,因為現在暗星城很亂,以那少年的閱歷,出去行走十有**落不到好。尹子夜他們聽得面面相覷,行善居然把自己搞成了窮光蛋,這種事情倒是第一次聽到,百分百的捨己為人啊……
「先生,他心地很好的,不會給您添麻煩,而且過一段ri子,興許他家人就找來了。」年輕婦人道。
「容姑娘,這孩子就交給我們了,你放心。」令孤雁先說道:「你呢?有什麼打算?我看啊你也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城裏的事我們管不了,但這個地方肯定是安全的。正好,也順便照顧照顧他。」
「我?」年輕婦人遲疑片刻:「我在這裏能做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做什麼呢?這樣好了,容姑娘,你負責伙房怎麼樣?說實話,那些丫頭做的飯食,我實在吃不下去,早想着雇個廚子了,嗯……在價錢方面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家裏還有些東西……」
「沒關係,我會讓人和你一起去取。」
見令孤雁如此熱情,年輕婦人不好再推脫了。當然,如果說是白養活她,什麼事情都不用做,那她肯定要懷疑的,世間不會有這麼好的事,天上也不會掉餡餅,讓她去伙房,負責做飯做菜,這理由能說得通,而且她也知道城裏呆不得了,躲在飛來峰上肯定要安全得多。
「就這樣了,你先養傷,等明天我安排人護送你回家取東西。」令孤雁笑道,隨後向尹子夜使了個眼sè。
兩個人先後走到外面,尹子夜低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留下她?」
「先生,那孩子可不簡單。我才查看過,他的靈息極為渾厚,甚至比二妃還要強,只不過全身上下的靈脈都僵滯了,所以使不出力氣,也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你是說……」
「十五歲武士」令孤雁長吸了一口氣:「而且聽容姑娘說,那孩子應該從來沒出來走動過,也缺少見識。先生,他可是百年難遇的好助力啊」
「你確定他是武士?」
「**不離十。他……好像是靈訣出了偏差,還有,容姑娘和我們講到那孩子不能動的時候,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可能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到底想做什麼?」
「讓他成為我們的打手嘿嘿嘿……」令孤雁眼中激ng芒閃動。
「你開玩笑?十五歲的武士,就算在四大天門,也有資格成為核心子弟,估計他家裏的人已經快急瘋了,等他們找過來,我們又該怎麼辦?」
「這有什麼,我們儘量不讓他見外人就好,勸他換一身衣服,然後……羅天佑那小子長得也很俊俏,讓他穿上那身衣服,坐船去驚浪城,然後一直往西走,路上最好做一些能吸引人注意的事情,走出個幾百里,再把衣服換掉,悄悄回來。等那孩子的家人找過來,也會被他留下的痕跡引走,不大可能來暗星城。」
「太冒險了。而且,那孩子總會有些自己的主見,不可能無條件聽你的。」
「他不會聽我的,但是他會聽你的。」令孤雁的笑容顯得很激ān詐:「先生,我最了解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了,大宗門挑選出的外門子弟,大都是在這個年齡段左右,他們天真,不大懂人xing的險惡,他們熱情,對正義、榮耀等等充滿嚮往,他們勇於犧牲,只要讓他們認為自己所做的是正確的,便會一往無前,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回頭,哪怕是家族和親情。」尹子夜呆呆的看着令孤雁。
「他們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容易輕言輕信的。不過……我得先了解了解他,明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對症下藥。先生,你放心好了,把他交給我,用不了一個月,我就能讓他和我們抱成團。」
「我怎麼越聽越……」
「先生,容姑娘不過是白讓他吃了兩張雞蛋餅,然後他口口聲聲會報答,不停重複,顯然是個很重情的人。先生您呢?您可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