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演了。」嚴仞早就被磨得沒了耐xing,拂塵一揮,青絲根根飛舞,透shè出萬千道氤氳絢麗的霞光,直照的左右山谷內雲霧頓開,山披彩衣,水映虹光,絢爛得讓人無法直視!
「要證據,證據也拿出來了,你們居然還妄想推脫敷衍,真當我們都是紙糊的不成?」他面冷如霜,手中的拂塵直指着東首的青山宗山門,慨然道,「十息時間!再給你們十息的時間!若是十息時間後,你們還不能給我們一個像樣的交待,那就休怪老夫心狠,下令破門攻山了!」
嚴仞此言一出,就算是下達了最後的通牒,雙方之間也沒有了任何轉圜的餘地,要麼交人,要麼戰!
「說得好!攻陷陽明山,踏破青山宗,剷平這些為禍世間的大小孽障們!」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一刻都不要等了,咱們即刻就開始攻山吧!」
「殺,殺,殺!爺們的飛劍早就饑渴難耐了!」
能被選中前來的都是各門宗派里的激ng英骨幹,尤其是那些年少輕狂的少俠們,一聽完嚴仞強勢霸道的宣言,頓時就像炸開了鍋似的喧譁吵鬧起來,暢叫揚疾,眾口囂囂,好不聒噪!
「道玄大人(道玄是嚴仞的道號,氣海境修士一般被尊稱為大人),太一宮的人還沒有來。咱們這裏就開戰了…這個,未免有點cāo之過急了吧?」一個額頭寬闊,形貌清奇的矮個修士不動聲sè地湊到嚴仞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此人是清風派的首席供奉寧晗,修為也是氣海境初期,道法通玄,不在嚴仞之下。
「等他們做什麼?難不成太一宮不來,青山宗就拿不下來了?」嚴仞面sè一變,啞然失笑道。
「嘿嘿。莫說是九大宗派聯袂前來,便算是貴宗獨自出手,一個小小的青山宗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寧晗乾笑兩聲,不溫不火地旁敲側擊道,「可是太一宮尊為魔壇牛耳。我們此番行動不與他們商量已然有些失禮,現在又不等他們前來就悍然出手…嘿嘿,是不是也太過…」
在這裏強調一下,這一次四大天門對於青山宗的態度都選擇了沉默,畢竟修行界就這麼大,資源有限,誰願意多一個人來分蛋糕呢?再者,這些二流宗派來當前炮,若是沒有得到所謂的天道秘笈,丟的可不是四大天門的臉,可是若真的得到,又有誰願意得罪四大天門呢?還不得乖乖賣個人情給他們。
「話不是這麼說的!」嚴仞語氣一變,面帶譏誚地打斷了寧晗的勸話,「我等修行弟子修生養xing,淬鍊元神,苦熬千百載。為的什麼?不就是超脫凡俗人世,飛升天人道,得享永世逍遙?」
「可現在呢?天道秘笈落在了邪魔歪道的手上,他太一宮卻一直不管不問!哼!果然不愧是二流宗派的首魁。大將之風,夠沉得住氣呀!」說道這裏,嚴仞冷笑一聲,眼中爆起前所未見的采芒。斬釘截鐵地續道,「可惜。這樣的淡定,我無極宗可做不到!今天不管他太一宮的人來或者不來,老夫都必須率眾解救出落入歪道手中的天道秘笈!」
同一時刻,青山宗這邊也被眼前緊迫的形勢逼得方寸大亂,包括長老和首座在內,宗門的長輩們分為兩派,爆發了規模空前的激烈爭論。
「老湛,你糊塗哇!」庚元龍語氣沉痛地斥責道,「自從傳法碑破裂之後,掌教真人反覆交待你們要低調行事,為何還會被人臨摹下你的形容面貌?」
「你知道個屁!我們全程都易容改貌了!剛剛那幅圖畫,分明是有內鬼刻意陷害於我!」湛伯陽早已回過神來,立刻便理直氣壯地大聲反駁道。
「內鬼?誰是內鬼?你可有證據?」
「哼!當時傳法碑破裂,知道此事的人就那幾個人,誰都脫不了嫌疑!」
「除你之外,郝長老和青臨山的夢陵風…唔,這麼說來,宗門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怎麼還不見那個姓夢的露面?」話說到這裏,庚元龍臉sè一沉,有點不客氣地質疑道。
「夠了,越扯越遠!」孔景福語氣森然,沉聲喝道,「情勢緊急,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在一炷香內決定要如何解決眼前這個危機!」
「嘿嘿,那還有什麼好想的?交出秘笈唄!難不成還當真要跟十大宗派硬碰硬?誰知道他們背後那幾大天門有沒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