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你剛才說,你是江門中人?」閆東眯着眼問道。
「是的。」徐超回答道。
閆東若有深意地笑了:「我想,江門中的人,現在基本都很想殺我吧?你還不動手麼?」
「呵呵」徐超苦笑道,「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叛出江門了。」
閆東的眼睛冷了起來,語氣也是平淡地像水一樣:「哦?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是要跟我同仇敵愾?一起對付江門?」
徐超將黑色的緊身衣整了整,略顯蒼老的臉上滑過一絲喜色,讚嘆道:「果然是天才,領悟力真是遠超尋常人等。」
「不用誇獎我。」閆東的語氣更淡了,甚至淡地有些冷。他最討厭有人在他修煉的時候打擾,哪怕是一個修為在自己之上的人,「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叛出江門,但是我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目前,並沒有要對付江門的打算。況且,就算有想法又如何?我的這點實力,還難以撼動江門。」
話雖是這麼說,但其實另有緣故。畢竟,閆東現在身在富江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會牽涉到富江樓這個整體。自己已受恩於富江樓,又怎能給它帶來災禍?
見閆東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徐超急了,忙道:「可是,你不對付江門,江門三年之後就會來對付你!三年後,你敢想像嗎?那將是你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刻。」
他說話間,閆東已經起身。後者瀟灑一揮手,道:「徐超,那就是我的事了。這三年裏,我會勤修苦練,那時候,我會以真正的實力去迎接挑戰。而現在卻是,操之過急了。」
徐超又想說什麼,閆東已是揮了揮袍袖,道:「徐超,就此別過。你若再說什麼,恐怕會讓我生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之感。」
看閆東輕飄飄留下這句話便走,徐超心下羞怒之極:閆東這個道心一轉,竟然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竟敢以如此方式拒絕自己!
「閆東,你當真不知道道心三轉和道心一轉的區別在哪了嗎?」徐超怒極,轉瞬間,「連波掌」第一波掌力已往閆東衝擊而去。
閆東雖已轉身,但卻在一直防範着他。在他完美道心的敏銳感應之下,身體立即往身側的一棵大樹上翻去。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閣下這是要撕破臉了麼?」閆東大喝道。他身體也不閒着,從道心中輸送過來的真氣,正往手上瘋狂匯聚。
徐超此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哪有心情接他的話?他手速極快,轉瞬間,連波掌已然被他打出了十幾波。
不過他法功速度雖快,卻無奈這掌力波的速度慢,以致於閆東有餘裕去進行還擊的思考。
「雖然我今生還沒學習道法武技,但我覺得用前世的武學,打個架還是可以的。」閆東暗道。
他身體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已經是好了不少;而徐元竹又時不時過來給他注幾道可被吸收的翠竹真法,因此,他身體恢復的速度大大超過了原本的預期。原以為至少要兩個月才能恢復前世修為,而以現在這個速度下去,20天左右,就可以達成。
「來吧!前世武學巔峰,和戰鬥仙法的對決!」閆東心頭豪氣萬丈,再不是以往戰鬥中那般被動格擋,而是主動出擊。
閆東,以道心一轉之實力,戰道心三轉之強者!
御物之術施展,他手旁陡然環繞了十幾塊葉子。這些葉子皆是青翠,葉肉飽滿,此刻卻被閆東用作殺器。
葉子飛旋,卻是被閆東以真氣打出,而非御物。閆東的御物術只是小成,還難以在這細窄、輕薄的物事上運用嫻熟。
十幾條葉子一齊飛出迎向徐超的連波掌,仿佛是十幾柄刀一同砍入流水中一般。固然,這十幾柄刀在水中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往前行十分艱難,可是那雄渾掌力的「連波掌」,也是被分割成了好幾部分,待打到閆東面前時,已經沒有了沉重的力量,閆東或是閃躲,或是強行運真氣接住,總之都沒有受傷。
而閆東的飛葉,卻是一連破開了徐超的七八波掌力。待到第九波掌力綿延過來時,才堪堪落下。下落勢頭出現的那一瞬,葉子便化作飛灰,寂然消失在林中。顯然,在剛剛那波衝擊中,這些葉子承受了太大的力量,以致於閆東附加在其中的真氣完全消失時,它們便因超負荷而導致完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