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式陽一自地上的屍骸收回目光,一副沉吟不定的模樣。
毫無疑問,剛才的那段記憶回溯是地上的屍骸造成的,這也能解釋為何這異類自出現第一刻起便一直保持奔跑的模樣。
想到剛才的兇險之處,式陽一更見後怕的表情。
對方奔跑速度之快,那可怕的衝擊力,連鋼筋水泥都能如紙張般撕碎,自己當時能僥倖避開,實乃佔了很大的運氣成分。
這異類是在自己送葬了護士後,在另一層樓突然出現的三個殺人者之一。當時自己正在與僧人所說的『委身死亡的渴愛扭曲者『的殺人者在鬥法。
那扭曲者的殺人者實在可怕,只要被她嘴巴親吻的任何東西,都會在一瞬間整個扭曲成圓形狀般,以這樣姿態被殺的病人當時不計其數地散佈在扭曲者的四周。
按跑步殺人者回溯的記憶看來,扭曲殺人者正是那主治醫生的妹妹,她對自己兄長的禁忌之愛,簡直已經到了極度扭曲的地步,並深深渴望能得到自己兄長的關愛。
而這股扭曲的被渴望之愛,正好被僧人利用,成為佈置在此醫院的三個殺人者之一。
善良的護士、孤獨的少年、兄控的少女,不得不說三人的關係如同命運般聯繫在一起,以主治醫生做穿插,以分屍、奔跑、扭曲為主題,正好契合醫院無限輪迴的題材。
式陽一默然,哪怕是讓他面對奔跑殺人者抑或扭曲殺人者任一人,他都只有敗退的下場,但偏生命運讓這兩人同時出現在他面前,正好讓式陽一利用他們各自的能力一舉殲滅了他們。
扭曲殺人者看似無敵的能力,但偏生不擅長速度,而奔跑殺人者雖然速度能很快,但快之餘,卻不擅長捕捉靜止的事物。如此一來,應對之法便再明顯不過。
式陽一先以陣法產生的幻覺讓奔跑殺人者以為那靜止不動的身影是自己,便沒有多想地一把沖了過去,卻沒想到那其實是扭曲殺人者。
靜止的扭曲殺人者自然沒有抵禦被這樣衝擊的手段,立即被撞得四分五裂,而她臨死前,帶着怨毒的眼神,一把親吻在奔跑殺人者身上,將其身軀扭曲致死,就這樣雙方在式陽一算計下同歸於盡。
個中過程說來容易,但真正實施起來不穩定因素太多,也虧得天公保佑,總算讓這兩人互相殺死了對方。
至此,僧人佈置下的三顆棋子總算順利拔除,接下來只需找到陣法中心予以一定破壞便可。
想着,式陽一在深吸一口氣的情況下,重新站了起來,他搖了搖略顯僵硬的肩膀,接着在略一辨別方向後,朝某個方向奔去,速度快得驚人。
嚴格上說,式家並不是陣法的專家,陣法一途,博大精深,就算式陽一算得上是式家史上最艷絕驚人的天才,但對陣法一途也只是略有涉及。而此地陣法深奧玄妙,涉及到輪迴、生死等佛家原理,加之原本就是為了理解模擬第八識構成,就更不是式陽一這個菜鳥能夠理解的。
所以當式陽一出現在陣法所在的地下隱蔽空間時,此時位於陣法前方平台一塊蒲團正盤腿坐在其上的僧人男子是有多驚訝就多驚訝。
為了接觸第八識,僧人構想了可怕的野心方案,為了收集方案需要的知識、術法、咒語等等,他多次改變自身容貌,加入到東方的道教門派、陰陽家,甚至是傳說中的修仙求道門派!西方則是以倫敦為首的魔術結社、神話體系等,學習他們的種種神秘。
就這樣,歷經上百年時間,經歷無數苦難,長到他自身都成了方案必備的一個概念,也在那一刻,讓他暫時脫離了六道之外,雙眼的重瞳便在那時獲得的。
為了這個方案,他放棄了大部分的時間,甚至連自身身為人的概念都放棄了,一切只為接觸第八識而已。
自然付出了這麼多,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因素,甚至是第八識自身的抑制力來妨礙他。為了杜絕這些妨礙因素,他構築了無數的應對手段,其中以這陣法中心為重中之重。
陣法不但被無數的術式所保護,位置更被很好隱藏起來,就算真的萬一被人感知到了位置所在也絕無到達的手段。
他以重瞳構築的概念與陣法中心融合,換言之,陣法中心成了與他一樣的存在,成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種東西,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