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下次我出四百兩。」葉梓探身把自己面前的銀票推出去,抬頭看着荷官笑。
四周爆發出歡呼。
年輕的荷官雙手開始發抖,色子幾次脫手滑落。
按照賭場的規矩,與賭場對賭的人出多少,賭場必須出多少,他這一桌到現在為止已經輸掉了三百五十兩,如果下一局再輸,就會再損失四百兩。
以前不是沒有過敢於賭場對賭的人,但賭場總有方法讓對方輸得傾家蕩產,但這個不知深淺的少年仿佛神靈附體戰無不勝。
荷官開始搖色子。
葉梓沒有動,他閉上眼睛,開始捕捉聲音,他在賭大小上屢戰屢勝,憑藉的就是他遠超常人的聽力,葉梓能精確地分辨出每一顆色子的聲音並判斷它們的位置,外人看來神乎其神近乎不可能的手段在葉梓看來只是看家本領。
說話聲……過濾,腳步聲……過濾,心跳聲……過濾,呼吸聲……過濾,色子碰撞聲……第一顆,四……六……
第二顆,三……五……
第三顆,一……二……
荷官猛地停住動作,葉梓腦中不斷滾動的色子相互碰撞,然後緩緩停下來。
二,三,一,六點。
「我押……小!」
荷官緩緩打開木盅,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三顆色子正好是二點,三點,一點。
葉梓手中的錢再次翻了一番。
荷官臉色蒼白,兩腳發軟,心說這是哪裏來的神仙吶,再這麼下去賭場也甭開了,但自己肯定是完蛋了……一天之內連輸八百兩,賭場的金主知道了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這時忽然有人擠進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看上去是賭場的侍者,他附耳荷官輕聲說了些什麼,荷官猛然一怔,緊接着臉上爆發出巨大的喜悅,再看向葉梓時原本沮喪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小子你好日子到頭啦!」
葉梓注意到對面人的神情,微微一怔,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年輕的荷官恭恭敬敬地後退一步,給接着進來的人讓路,圍觀的人群散開讓出一條路,賭場的侍者組成人牆,有人緩步接近。
這是一個老人,身材高大頭髮花白,表情嚴肅,一身麻布長袍,雙手背在身後。
他先在桌前駐足站了半晌,上下打量坐在對面的葉梓,輕輕笑了笑,伸手接過荷官遞過來的木盅。
老人接替了年輕的荷官,他站在賭桌前看着葉梓,兩人不經意間對視。
「年輕人,讓老朽來陪你玩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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