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揉了揉被敲的頭,嘟着嘴,煞是可愛,道:
「公子你玷污了她的清白啊!未央宮可是北唐的天,哥哥侮了未央宮親傳弟子的身,肯定要被追殺,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學李千秋背井離鄉了?
未央宮掌教的師弟,未央宮雖沒列入五大真統中,但卻是北唐當之無愧的領首者,門中強者無數,又與北唐皇室有聯繫,像途安哥哥殺的老嫗這等強者便被奉若上賓,更有封侯拜將的。
途安哥哥殺的這人不僅是她的師叔,還是北唐大理寺話語權人物,未央宮掌教師弟,實力鯉魚躍龍門,龍門上品。可惜被途安哥哥用拙劣的手法了結了性命,可是其他院落還有幾名弟子,她們毒性已被解,儘管此刻香汗淋漓,但是對付哥哥你也綽綽有餘。
途安哥哥,你若娶我,我便幫你殺她們。」
陳途安二話不說,又給了這妮子一個栗子,丟下幾句話留給謝言靈後,朝着漏網的魚兒去。
推開離謝言靈最近的院落房門,未央宮幾名弟子聚集一起圍坐石桌前,桌子上擺放老鴇準備凝神的清茶,一顆黯然無光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
象徵老嫗的珠子。
未央宮傳統,每次出行任務都會讓主要人員滴血,然後各自交換,以便被有心之人逐個擊破。
珠子暗淡無光,她們師叔已死,長安城內,除了查不清來歷的陳途安外,還有誰有這個膽子跟未央宮作對?
長的比較清秀坐中央的紫衣女子顯然是六人的眼下的主,眼布血絲怨毒的盯着陳途安,陰沉道:
「膽敢和未央宮作對,不知天高地厚,先替掌教真人料理了你。」
陳途安還是拉着蒹葭,但是握住她的小手示意她莫動,冷笑道:「未央宮?暗地裏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難怪無法躋身五大真統。」
紫衣女子拔出腰間細劍,怒目陳途安,眼神冰冷,道:「瀕死之人,垂死掙扎。」
六人瞬間群起,各自拔出腰間軟細劍,不見幾人用出書客口中華麗招式,只將陳途安包圍,擺出一劍陣。
可惜劍陣似乎缺了一角!
陳途安雙手食指齊迸射無形劍氣,劍氣二分四,四分八,最後化為無數劍氣。
六人同出一劍,陳途安無暇顧及,任由六人劍招衝來和劍氣碰撞,為首紫衣女子冷笑兩聲,胸脯峰巒起伏,其他五人秉氣凝神,三招之間將陳途安「颯沓如流星」前三式化解的乾乾淨淨。
不僅化解劍氣,還有必殺之勢,五把劍直接刺入陳途安肩膀,傷口駭人。
陳途安倒退數步,一旁蒹葭眼見心愛途安哥哥如此,哪能幹等,左右雙刀,左手「夏蟬」、右手「清明」,夏蟬絕情的朝着紫衣女子脖子橫掃去,清明直接想將她胸口洞穿。
陳途安縱使強者轉世,但是當下修為有限,劍陣蒹葭入內尚且吃力,更莫論鯉魚境界算不得的修為。
關鍵的是劍陣似乎缺來一角,這一角好像是謝言靈補上。
劍陣七人,轉眼陳途安提醒蒹葭:「北斗七星排列演變的劍陣,她們如今缺一人,借着壓制她們其中任何一人的修為,從強至弱,逐個擊破。」
紫衣女子暴怒,細劍一刺,與此同時其他五人的劍亦是如此,想要將蒹葭身體戳五個洞。捻着未央宮仙法,六把劍皆被紫氣包裹,猶如劍氣,不似劍氣,蒹葭左肩頓時被紫衣女子一劍洞穿,怪異的是劍不染血,肩不流血,只是包裹劍的紫氣更加濃厚,愈發有一種「仙」的韻味。
蒹葭也不落後,夏蟬暫時動不了紫衣女子,她便按照途安哥哥說的倒着來,先從最弱的殺。
一刀攔腰斬去,修為差距太大使得這名未央宮弟子當場斃命。
陳途安慶幸剛才對謝言靈做了那番,否則讓她們七人擺齊劍陣,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有因必有果。
蒹葭慶幸的是她們六人境界不足,再強的劍陣也使不出它百分之一的魄力。
紫衣女子見師妹被殺,終於沉不住氣,怒喝道:「妖女,縱使掌教真人有令也要讓你血濺三尺。」
蒹葭一改陳途安面前乖巧婢女作不屑神色。
肩膀被洞穿,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此刻已是臉色蒼白,左手微微顫抖,除此之外毫無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