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因由,但是所有的人都暗暗鬆了口其,包括古乾使者陳月月等人。
這次獸潮太過詭異,特別是妖魔之說,更是駭人聽聞。
念及於此,第一軍神立刻詢問道:「虎烈,剛才你說的妖魔是什麼東西!?那些中了魔毒的士兵該救治?」
虎烈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妖魔是什麼東西,這些都是雲慕告訴我的,他說那是九幽深淵之中非常恐怖的存在,上古大劫就是因它們而起,上古紀元也是因它們而滅。而且那些魔毒侵蝕性極強,能夠亂人心智,即便是玄師都難以鎮壓,普通士兵和玄士恐怕……」
說道這裏,虎烈沮喪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辦法救治,眾人不禁心沉到了極點。
此戰異常慘烈,死傷十萬餘眾,其中將近半數之人皆是死於「自己人」手中,這讓不少將士無比悲憤與不甘,甚至心裏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倘若沒有救治之法,這此獸潮雖然退了,那下次、下下次又該如何應對?難道真要讓他們親手斬殺那些被荒獸咬傷抓傷過的兄弟戰友?
儘管戰場是個冷酷無情、血腥暴力的地方,可這些將士都是人,有人性有感情,並不是人人都能下得了這個狠手。
……
狂喜過後,城關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士兵們開始收拾戰場,將戰死的弟兄一一埋葬。
另一邊,陳月月帶着周楊來到城樓之上,似乎被這裏的氣氛影響,臉上不見任何的表情。
「二位上使大人出手,果然非同凡響,如此瘋狂的獸潮都被二位上使嚇退了!」
第一軍神厚着臉皮誇讚了一番,周楊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陳月月微微皺了皺眉,冷冷道:「大家都不是瞎子,獸潮消退之事與本座無關,你們也用不着口是心非拍本座馬屁。」
「呃……」
幾位軍神面色一窒,表情頗為尷尬。
第一軍神正色道:「上使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沒有大人出手,這北面城關恐怕早就成為一片廢墟了,獸潮消退,即便不是大人逼退,必定也是因為大人而退走。」
聽到這話,陳月月臉上稍稍好轉,隨即道:「對了,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雲慕是什麼人?他竟然知道上古妖魔之事?」
「大人有所不知,那雲慕……」
第一軍神正要回答,虎烈突然接話:「其實那雲慕就是一個剛剛進階的小小玄師,僥倖從四方歸墟或者出來,知道一些上古傳說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聞得虎烈所言,幾位軍神和統帥頓時一陣愕然。
他們疑惑的看了看虎烈,實在不明白一虎烈與雲慕要好的關係,為什麼這次卻在別人面前如此貶低雲慕。在他們看來,能夠在王者面前露個臉什麼的,已經是莫大的榮耀,若是被王者看中,今後榮華富貴,必定享之不盡。
難道虎烈與雲慕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或者二人之間因為某些事情生了芥蒂?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眾人心中胡亂猜測,不過他們也不願為了雲慕多說什麼。
果然,陳月月貴為王者,對一個小小玄師不感興趣,自然沒有再問。
見此場景,虎烈不由暗暗鬆了口氣。這真要是讓陳月月對雲慕來了興趣,想要見上一見,恐怕雲慕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時,守值將領突然插話道:「諸位大人,有部分被妖魔侵染的荒獸闖入山脈,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得知魔化荒獸的厲害,守職將領現在非常擔憂,倘若雁盪山脈中的荒獸皆被侵染,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幾位軍神和統帥相互看了看,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沉吟片刻,第一軍神這才轉向陳月月道:「上使大人可有應對之法,接下來該怎麼辦?」
陳月月瞥了眾人一眼,神情淡漠道:「本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關係整個人族的未來,沒時間為你們清理山脈,這兒的事情你們自行商定,先帶本座去那處上古遺境看看。」
說罷,陳月月帶着周楊轉身離開,朝着十二連城而去。
「老大
第三百零七章:善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