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前腳剛走不久,姚俊廷後腳而來。
「雲先生,您讓我打聽妙言空空的消息,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包括他的家世、經歷、性格、喜好、特點」
姚俊廷噼里啪啦講個不停,一副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的架勢。
「打住打住!」
雲慕擺了擺手,沒好氣的打斷對方道:「我只是叫你找人,又不是與人結親,你查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嘛。」
「呃」
姚俊廷一臉赧然道:「我見先生很慎重的樣子,還以為先生和此人有仇,要對付此人,所以所以就多查了一點,好讓先生多了解一下對方不過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不得了,對方果然大有來歷。」
雲慕微微怔了怔,隨即無奈道:「好吧,那你查到些什麼?」
姚俊廷精神一振,連忙道:「弟子聽不少玄修院的人說,妙言空空性格孤僻,沒有親人朋友,也沒有弟子傳人,可他卻是院游半山的同門師弟」
「院游半山?第一玄修院的王者?!」
「正是。」
姚俊廷重重點了點頭,復又道:「只不過,據說妙言空空多年前身受重傷,修為全失,游院顧念舊情,將他安排到萬藏閣中打理藏書,後來一直深居簡出,我也是查了好些天才查到這些消息的。」
「萬藏閣?居然會這麼巧!」
雲慕微微一愕,面露思索之色。他來第一玄修院的主要目的,正是為了天工一脈的千機殘圖。儘管穆大夫曾說過在萬藏閣中見過天工一脈的千機殘圖,但是時隔多年,說不定其中會有什麼變數。因此雲慕一直隱忍,沒有冒然探查萬藏閣,生怕節外生枝,引來玄修院的誤會。
本來雲慕想要通過妙言空空的關係,進入萬藏閣中一探究竟,沒想到現在反而省事不少。
「先生,要不要弟子再去查探清楚?」
聽到姚俊廷的詢問,雲慕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不用麻煩了,傅院與此人有舊,我親自去拜會一下,這趟辛苦你了。」
說罷,雲慕隨手拋給姚俊廷一瓶赤心丹,後者又驚又喜。
「不辛苦不辛苦,能給先生辦事,是弟子的福氣。」
姚俊廷眉開眼笑的收起丹藥,心裏有些飄飄而然,暗忖雲慕先生果然財大氣粗出手大方,難怪年紀輕輕便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一想到自己最初不知死活的想去找雲慕麻煩,姚俊廷暗罵愚蠢,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然後再把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揪出來暴揍一頓。
打聽好萬藏閣的位置,雲慕獨立出了別院。可是還未等他離山,就被一隊巡山弟子給攔了下來。
「小子,你是誰?做什麼的?報上名來!」
為之人名叫盧壽,穿着玄修院精英弟子的道服,身份頗高,有着巡查問責的職權。在他身邊跟着十來個普通弟子,一言不的將雲慕圍攏起來。
「我是赤霄道院的先生雲慕,想要到山下走走,諸位攔住雲某是什麼意思?」
雲慕微微皺眉,顯然很不喜對方的態度。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區區巡山弟子,就算是院來了他也不懼,但是他不想節外生枝,故而耐心回答。
「山下走走?不行不行!」
盧壽一口駁回了雲慕的想法,態度強勢道:「你們這些下國道院之人就是麻煩,現在玄修院處于禁嚴期間,任何人不得外出,尤其是你們這些下國道院之人。回去回去!趕快回去!」
「如果雲某非要下山呢?」
雲慕淡淡看着盧壽,一絲恐怖的壓力觸及對方的心神。
「你你居然對我動手!?」
盧壽不過玄師修為,在雲慕的壓制下,心神凌亂,面色蒼白,仿佛害了一場大病一樣,險些癱坐在地。
「住手」
大喝聲中,一道聲音從天而降,不問緣由朝着雲慕怕打過去。
得見來人,盧壽麵露喜色,其他弟子亦不由挺直了腰杆。
「蓬!」
一聲悶響,煙塵瀰漫。
隨即,一道身影從煙塵中倒飛而出,狠狠衰落在地上,正是剛才從天而降之人。
此人年過半百,須濃密,身形魁梧,穿着玄修院先生的道服,只可惜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