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塵神色冰冷,歪頭看着到場賓客,視線掃過一周,不出意外,人人低頭,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哼。」
洛凡塵冷哼一聲,微微扯了扯嘴角。
「你怎麼那麼nb呢?」
一道男子聲音響起,這聲音極低,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見,也許是他心中實在不忿,但又不敢站起來,只好低聲念叨,以圖釋放不滿。
可洛凡塵何等耳聰目明,聽聲辯位是他的必修功課,很簡單就辨別出聲音來自何處,能夠具體到是哪一張桌子上的那一個人。
他轉身過去,看了看左前方向上的一個人,臉上笑意更濃,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枚不知為何會被他放在身上的墨玉棋子,灌注一絲真氣,抖手甩出。
棋子帶起破空之聲,化作一道黑光,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黑線。
「啪。」
一聲脆響。
洛凡塵還是留了手,沒打人,打的是他身側酒罈,可畢竟棋子上帶有真氣,酒罈爆開,而那說話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被酒水濺了一身。
「你說呢?」洛凡塵雙手環抱,反問了一句。
「你……」那人隨手抹了一把臉上酒水,也顧不得身上濕了的衣服,豁然站起,手指洛凡塵。
這一下到讓洛凡塵微微側目。
他心中早有猜測,之前那個四寨主和老鏢頭恐怕就是此地武功最為出眾之人,罕有敵手,卻被他三五下打敗,剩下的人只敢聚在一起甩閒話,而現在居然有人敢站出來,有點意外。
「怎樣?」洛凡塵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又拿出了一枚棋子,在手裏顛了顛,反問道。
而那人雖怒氣上涌,一個沒控制住就站了起來,可他看着洛凡塵手中棋子,臉色不斷變換,最終陰沉着臉,吐出兩個字。
「有種!」
洛凡塵啞然失笑,這個結果,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看着緊接着拂袖而去的那人,他終歸還是有些失望。
「洛先生,不知牌局是否可以繼續了?」一直穩穩坐着的林語凝適時開口,輕輕問道。
「抱歉,有隻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實在煩人的緊。」洛凡塵坐回到椅子上,雙手放在了麻將上,那奇怪的感覺也冒了上來。
「嘩啦……嘩啦……」
麻將聲響起,但同時耳邊也傳來了其他人的低言細語,而他對於其餘人聽見自己那句話後有何表情也能猜個大概。
可以說他是故意的,因為這群人對他有些不大不小的影響。
洛凡塵現在跟林語凝,說是比試也好,當成對局也罷,總是兩個對立的人,而這群人很明顯是站在林語凝一方,雖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敵人,但能打擊一下,就比他們一直喋喋不休下去要好很多。
起碼這樣自己心裏會痛快很多。
洛凡塵從來都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但這也只是不達目的絕對不會輕易罷手而已,絕算不上那種偏執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今晚,他的目的就是讓這個牡丹花名的繼承者換一個人,換來一個自己看着順眼的人。
七項比試,已經贏了四項,現在第五項更換了內容的比試,他也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是手上這一把牌。
因為連着胡了幾把,現在是他坐莊,手上十四張牌,只有三張閒張,二條,四萬,七筒,自己挑一張打出去,就變成兩張了。
越來越強的運氣,讓他的牌越來越好,而這一把……
「二條。」洛凡塵隨手打出一張,剩下的牌,牌型清晰,一個十六番的牌型,三同刻的底子。
按順序一圈圈轉下去,輪流抓牌打牌,沒有絲毫不同,提出更換比試內容的林語凝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
四輪過後,洛凡塵那莫名的感覺忽然跳動了一下,然後他抓來了一張能讓他上聽的牌,放進牌堆,看了看閒張剩下四萬和七筒。
打哪個?
洛凡塵琢磨了一下,看了看池子裏的牌,大筒有幾張,萬子不論大小都沒有,那就說明七筒還算是安全,四萬可能就有點危險。
雖然這兩張牌對他來說遲早都要打出去,可哪張先哪張後就得想想了。
萬子沒人打,可能是沒有,也可能是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