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心裏有種微微的挫敗感,漸漸溫暖起來的日子並沒有讓他感受到多少春天應有的生機和悅動,他正一個人坐在學校某個角落的一條長凳上,看着上下一片火熱的學校。
「連布魯都去訓練了。」維克托並沒有對目前正無所事事的自己產生多少愧疚,只是對連平時看起來很冷淡的布魯都積極地去參加活動這件事感到有點失落,「你也變得有主見起來了嗎?」維克托心想。這個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和他在一塊的大個子總是對他惟命是從,無論什麼時候都跟在他身後,兒時的維克托並不知道布魯其實就是家族為了他的安全而訓練出來的死士,長大的他在意識到布魯對他的意義後也曾迷茫痛苦過,後來漸漸變得麻木,現在的他卻在失落中找到了一絲喜悅。「也許這才是我真正希望看到的你吧?」維克托小聲說了出來。
「哥哥!你一個人在這幹什麼呢?」清脆悅耳又熟悉的聲音。
「賽琳娜,你上完課了?」維克托抬起頭微笑着問道。
賽琳娜一聽嘟起嘴來,走到維克托面前輕輕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真實的,哥哥你連今天是星期六都忘了嗎?」賽琳娜發現維克托近幾天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啊?星期六?啊,對啊,哈哈哈,我都給忘了呢,來,小可愛,坐到我身邊來,讓我了解了解你這一周都學了些什麼。」維克托在賽琳娜的提醒下記起了日期,拍拍長凳的坐板對她說。
「哥哥!都說了多少遍不要這麼叫我,大家會笑話我的!」賽琳娜坐下來狠狠掐了維克托手臂一下,小時候維克托總是會這麼叫她,現在偶爾會這麼叫。
「哦。」維克托做了個鬼臉,摸着手臂說:「唉,賽琳娜你的力氣都快趕上布魯了,這可不行,要讓別人知道你指定嫁不出去了。」
「哼,我嫁不出去要你管?」賽琳娜撅着嘴裝作賭氣道。
「我不管誰管?讓我想想,啊!對了,把你嫁給褲襪男爵怎麼樣?估計他什麼樣的姑娘都不會嫌棄呢!」維克托開玩笑道,他對於最近這個廣為流傳的消息還是覺得很有趣,雖然他和北河三處於敵對關係,但拿他來調戲一下妹妹還是可以的。
「呀!哥哥你還說!那個流氓討厭死了,你怎麼不想想那天晚上他對我……」賽琳娜說不下去了。
「好了賽琳娜,別怕,我和你開玩笑的。」維克托摟住她的肩膀,「那種人就是嘴上厲害,其實膽子小得很。」維克托根據他了解到的情報得出這個結論並以此安慰賽琳娜。
賽琳娜靠在維克托懷裏不說話了,其實在她去找維克托之前去見過另一個人,她的新朋友安娜。
那是早上的事,賽琳娜見維克托這幾天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於是她打算叫上安娜一起去和他聊天。她走到安娜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只聽見裏面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音,又是一陣慌亂的書本碰撞聲,接着才聽見安娜略顯緊張的聲音—「請……請問是哪位?」
賽琳娜嘆了口氣心想:不就是一個拜訪者,你至於那麼緊張嗎?
「是我,賽琳娜。」
鞋底與地毯摩擦碰撞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早上好,安娜,吃早點了沒有?」
「早上好,吃過了,快進來坐吧。」安娜拿出一雙拖鞋擺在他面前。
「在幹嘛呢?」賽琳娜好奇地看着擺滿了書籍的茶桌,剛剛安娜應該是坐在那裏,桌上擺着一隻沒蓋上的鋼筆,厚厚的鍊金術教材下面似乎壓着幾張紙。
「沒幹嘛,只是整理一些筆記而已。」安娜的臉紅紅的。
「筆記?關於鍊金術的筆記嗎?能不能給我看看?我有好多都沒弄明白呢。」賽琳娜一眼就看出安娜在撒謊,裝作不知道地走到茶桌前面拿起那本鍊金術教材。
正在給她倒飲料的安娜見狀慌忙放下壺走過來,「不,賽琳娜,不是那本……」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賽琳娜飛快地拿起那本書,然後「驚訝」地發現了下面壓着的幾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
「天吶!這是什麼?」她拿起最上面一張。
「不!別看!」安娜撲上去想奪回來。
賽琳娜一躲,安娜撲了個空。
「親愛的維卡,見信好,已經十二天沒有見到你了,很想你……」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