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還沒回過神來劉天祿來幹什麼,就又看見了那張令他很不爽的圓臉。
這還只是開始,讓他更不爽的事情是劉天祿緊接着就陰沉着臉說道:「墨離,你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打炮了?」
打炮?呃呃......墨離糾正了邪念,說道:「回劉將軍,我們並沒有打炮。」
「沒有打炮?那剛剛那聲炮響是怎麼回事?」劉天祿一臉狐疑的說道。
「劉將軍,是這樣的,那是我們新研發的一種武器,我們在試驗。」
「新式武器?」劉天祿疑惑的看了看四處,最後讓他看見了空曠地的一個大坑,足有一米見方,坑底最深的也有三十公分上下。而圍在四周的木板上,則釘滿了許多細碎的鐵塊。
劉天祿不禁走了過去,看着那個大坑,和四周的鐵塊,難以置信的說道:「墨參將,這就是你們剛剛那聲動靜弄出來的效果?」
「是啊!」
劉天祿圓圓的胖臉上忽然浮現出十分可親的笑容來,只見他拍了拍墨離的肩膀說道:「哎呀,墨離老弟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啊!難得,難得,你可真是個人才呀!我早就知道,老弟你不同凡響,所以才想把我最疼愛的妹妹許配給你,可惜呀,老弟眼界高哇......
咳咳,不說這個了,既然老弟能琢磨出這麼厲害的武器,想必這次夠那些狗韃子喝一壺的了!對了,你這新武器叫什麼?」
「叫手雷。」墨離表面恭敬的說道,心裏早就罵開了,丫丫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你當你是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的孫猴子呢?不過,這圓胖子前倨後恭,事出反常必有妖,嗯,其中必有奸計,沒有奸計也有貓膩啊......
「手雷?嗯,名字不錯,聽那聲響真跟打雷似的,那什麼,老弟啊,你這什麼,手雷,啥時候給哥哥我送一批過來,你看這韃子準備圍城呢,哥哥有了你這新武器,到時也好多殺死幾個韃子,為大凌河戰死的弟兄們報仇不是?」劉天祿笑眯眯的說道。
臥槽,老子就說嘛,這死胖子對我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肯定沒憋着什麼好尿水,艾瑪,老子都快成麻衣神算了......
墨離儘量讓自己表情看起來真誠點,為難的說道:「劉將軍,這個,說真的兄弟也為難啊,這個玩意製作起來還挺費勁的,而且我這也是剛剛開始研製,技術不是很成熟,你看這......不過你放心,只要手雷弄好了,兄弟肯定忘不了劉將軍的,到時一定給你送去,都是為了打韃子嘛。」如果可以,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顆讓你嘗嘗,哼哼。
「嗯嗯,對對,兄弟們都是為了打韃子,那你可得抓緊了啊,這韃子不定什麼時候就來進攻,有備無患嘛!」劉天祿如何聽不出墨離話里的敷衍之意,只不過他也不能過於逼迫,誰叫自己和他總是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呢。
劉天祿是祖大壽的嫡系親信,而祖家在遼東是個大族,祖大壽此時官職雖然不是很高,但在遼東卻頗有勢力,尤其是袁崇煥下獄後,孫承宗負責守衛京畿四周的安全,遼東這旮旯的軍務基本都是祖大壽負責。
劉天祿在軍事上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才華,不過依仗着祖大壽的勢力也算混了個風生水起,弄了個副將的官職,帶兵鎮守大凌河。
而墨離卻是從袁崇煥的親兵做起,一直做到參將,才華雖不算很出眾,不過也是兢兢業業,對袁崇煥無比忠誠。
今年五月,劉天祿、墨離跟隨祖大壽、何可綱在孫承宗的指揮調配之下攻克灤州,收復被韃子佔領的失地,在這一戰中,墨離奮勇殺敵,斬殺韃子七人,其中有一個還是甲喇額真,算是立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功勞,但因為墨離拒絕了劉天祿妹妹的婚事,又說穿自己喝兵血的事情,讓劉天祿對他懷恨在心,於是這件功勞被劉天祿做了手腳,落在了他自己的名下。
墨離生性本直,其時因為袁崇煥蒙冤下獄,對朝廷也十分失望,並不在乎朝廷的賞賜,對於功名利祿這些也就懶得計較了。
這些都是墨離從關鋒那裏了解到的前塵舊事,不過那是以前的墨離,重生後的墨離可不會這麼老實巴交任人拿捏,只見他笑笑道:「那是那是,劉將軍說的是,所以這個物資人力方面還少不了要請劉將軍多多支持呀!製作這些武器需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