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
李浮屠一句話直接擊中了張彪的七寸要害,他整個人的臉色在一瞬間直接僵硬了起來,慘白的臉色中冷汗禁不住涔涔而落,眼中露出了極度惶恐之色,甚至那身體已經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一下子明白了,李浮屠的身手如此的恐怖,手銬對他而言完全就是無濟於事,而且馬元一開始的那一肘一拳擊打過去的時候他不閃不躲,目的就是要為了讓審訊室內安裝着的監控錄像記錄下他這邊率先動手用刑的鐵證。
緊接着,李浮屠才強勢出手,一下子將馬元他們三人的腿腳打斷,這是對抗馬元他們私自用刑的一種自衛手段。就算是李浮屠的下手過重又如何?理虧的是張彪所代表的看守所,李浮屠的強勢出手是出於自衛的目的。
張彪頓感自己的後背一陣冷颼颼起來,他悲劇的發覺自己一開始就落入了李浮屠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中,而且就等着他往下跳。
只要將審訊室的監控錄像調查出來,那麼事情就一清二楚。
張彪濫用職權,私自動刑,這的確是違反了紀律。不過說起來,逼供這樣的事在看守所天天都會發生,只不過沒人會去較真罷了。但如果碰到非常人物那麼就算是微不足道的錯誤也會被放大無數倍。
加上關雨綺有意刁難,張彪心知自己這一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李浮屠的背後站着這麼多強勢人物,一個關雨綺還不夠,還有一個他直接的頂頭上司的上司陳振峰。
不僅是張彪整個人臉色慘白,他身後的那些看守所的警員一個個也是噤若寒蟬,他們不傻,他們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李浮屠來歷非凡,動了他一根毛那麼整個看守所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於此刻倒在地上不斷地痛苦慘嚎着的馬元、吳哥與猴三,不用想他們也是倒霉透頂,白挨了一頓打,手腳皆斷。
「哼!張彪,你這個所長好大的權力啊。竟然使喚你手底下的人給李浮屠上菜?誰給你這樣的權力的?」關雨綺目光一冷,開口質問着。
張彪冷汗淋漓,內心驚恐萬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呵呵,其實也怪不得張所長。說起來是這三個人不經張所長的意見就私自對我用刑。他們三個不過是看守所警員中的三個敗類,害群之馬。張所長,我說的對不對啊?」李浮屠這時一笑,開口說道。
張彪臉色先是一怔,隨後感覺忙不迭的說道:「對對對,李先生你說得對,他們三個是害群之馬。私自動刑,我都不知道這事兒。所幸李先生身手強大,這才避免了傷害。他們被李先生打倒完全是咎由自取,這樣的害群之馬絕不能留在看守所中。李先生算是替看守所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頓。」
張彪並不傻,他聽得出來李浮屠這樣說是為了給他一個台階下,他當然要順勢的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馬元他們三個人的身上。
說起來馬元他們三人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心腹,但事到臨頭,關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張彪直接六親不認,把馬元他們三人出賣得一乾二淨。
「話雖如此,但張所長你也負有領導責任吧?他們是你的手下,他們濫用職權,你這個身為領導的是不是也應該負有失職之罪?」李浮屠雙眼一眯,一字一頓的問道。
張彪臉色一驚,目光惶恐的看向了李浮屠,看着李浮屠嘴角邊掀起的那絲笑意他更是感到全身冰寒。
「我的要求很簡單,張所長你跟他們一樣就行了。我也不要多了,一隻手而已。」李浮屠語氣淡漠的說着,而後他便是朝着審訊室走了出去。
關雨綺跟了出去,快步追上了李浮屠,說道:「李浮屠,你跟我走。」
「走?為什麼要走啊?我還真是不想走了呢。我在這裏住的是天字號牢房,只有我一個,享受的是至高待遇啊。這麼好的待遇我為啥要走?」李浮屠反問道。
關雨綺臉色一怔,而後便是滿臉怒氣起來,說道:「李浮屠,你什麼意思?老娘特地過來接你,你還不走了?」
「沒錯,我還真是不走了。既然來了就不走了。」李浮屠說道。
「你這個混蛋,你是什麼意思?」關雨綺問道。
李浮屠深吸口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