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心中氣急敗壞,眼中閃動着絲絲的陰冷之色,在他眼前李浮屠簡直就是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麼他也只好讓人給李浮屠上上菜了。
李浮屠被關押到了這裏,張彪也得到了一個王洪發身邊的秘書親自傳達的一個訊息,那就是逼供李浮屠,讓李浮屠承認昨晚發生在藍調酒吧的案件他是幕後主謀人,
所以李浮屠被關押進了看守所的審訊室的時候,張彪便是直接一口咬定李浮屠就是幕後主謀人,還讓李浮屠招供出昨晚出手傷人的同夥。
誰知道,李浮屠竟然敬酒不喝喝罰酒,張彪心中冷笑着,他當這個所長那多年,見過嘴硬的傢伙太多了,李浮屠這樣的並非是第一次見到。
可那麼多年來,無論多麼的嘴硬無論一開始多麼橫的人,上了幾道菜之後還不是乖乖趴軟了嗎?
毫不誇張的說,在這裏他張彪就是老大,容不得任何人對他有着一丁點的抵抗,否則必然會施展一系列的手段讓其徹底臣服趴軟。
豹頭環目一臉兇悍的馬元走到了李浮屠的面前,陰着的雙眼盯着李浮屠,問道:「小子,問你話呢。冰糖肘子,辣椒爆魚,或者雞蛋灌餅,你想吃什麼啊?」
「好吃嗎?」李浮屠揚起了頭,一臉燦爛的笑意,問道。
「哈哈哈——」
聽了李浮屠的話,場中的馬元、吳哥與猴三他們都獰聲大笑了起來,真是一個死到臨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傢伙啊,竟然問好吃嗎,這是他們聽到的最好笑最幼稚的話了。
就連張彪也是眯着雙眼,陰冷冷的笑了兩聲。
在看守所這種充滿了陰暗與暴力的地方久了,裏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畸形的心理,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上的###。特別是這些獄警,就把如何折磨犯人當成了他們的要職,因此每天閒着無事了就研究討論着各種折磨的花樣,一旦有了新的花樣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犯人過來實驗一番,心理之###可見一斑。
張彪也不例外,或者說,他這個當所長的心理更加的陰暗與扭曲,親眼看着一個個犯人在自己的面前哀嚎不已,他就會得到一種莫大的心理滿足感。
李浮屠臉色不變,待到馬元他們都笑完之後他也是笑着問道:「很好笑嗎?上學那會兒我天天在學校門口外面吃雞蛋灌餅,你們說的辣椒爆魚是指烤魚嗎?是川味烤魚吧?那也不錯,挺好吃的,麻辣而又焦脆。至於冰糖肘子——我只吃過東坡肘子,還真是沒吃過冰糖肘子。」
「小子,既然你沒吃過冰糖肘子,那麼今天我請你!」馬元獰笑了聲,左手猛地一伸,直接抓住了李浮屠的肩頭,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一肘已經是疾快如電般的朝着李浮屠的小腹橫擊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隨後馬元便是感覺到自己的這一肘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李浮屠的胸腹之上。那一刻,他心中冷笑了聲,原本看着李浮屠剛才那一臉平靜淡定的樣子,他還以為李浮屠是在扮豬吃虎,是個難纏的人物。可隨着他這一肘轟到了李浮屠的胸腹,他才意識到原來李浮屠不過是一個雛。
「你所謂的冰糖肘子就是這樣啊?」
馬元還來不及下一步的沾沾自喜,李浮屠那平靜得讓人感覺到窒息的聲音傳遞而來。
馬元在那一瞬間還真的是愣住了,經過他下手的犯人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了,可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犯人被他這麼一肘子打下去之後還能用這一口平靜的語氣說話的人,全無例外的都是捂着肚子悶不出氣來。
因為胸腹被一瞬間的重擊之下,體內的五臟六腑一陣翻騰的悶疼不已,整個人都要為之窒息暈倒了般,那還能雲淡風輕的說着話?
馬元心中大駭,看了眼李浮屠,竟是看到李浮屠整個人依然是猶如一杆標槍般的屹立着,一張臉雲淡風輕,平靜如水,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粥,仿佛剛才馬元的那一肘子下來不過是擾擾癢般的無濟於事。
馬元愣住了,看向李浮屠的目光猶如看怪物一般,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而一旁的吳哥與猴三也是臉色異樣,他們也見識過不少犯人被上菜,而像李浮屠這樣反應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原本馬元那一肘子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準備等着看一齣好戲了,在他們的料想中李浮屠應該是捂着自己獨自滿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