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鐺、鐺、鐺,……」
漢中軍將士剛剛俯下身子,佈置好盾陣,南陽軍鐵騎的箭雨便落了下來。好在漢中軍將士大多數人經歷過這樣的箭襲,再加上漢中軍將領的提醒,早已經有了準備。除了一些倉促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軍士,和一些比較倒霉的軍士中箭之外,南陽軍的這一次箭雨,對漢中軍的傷亡並不太大。
不過張繡的本意也不是要殺傷漢中軍軍士,一來,是要壓制住漢中軍的氣勢,二來,則是讓漢中軍守軍不敢露頭。張繡看了一眼壓制的效果不錯,再次下令道:「投石機投擲,目標城頭,給我把石頭都砸上去!」
隨着張繡的一聲令下,南陽軍的投石機也可是發揮了威力,二三十台投石機一字排開,頓時間磨盤大小的石頭,從南陽軍鐵騎的頭上划過,向着南鄭的城牆砸了過去。漢中軍將士在南陽軍鐵騎的壓制之下,根本不敢輕易露頭,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轟隆隆,轟隆隆隆!」
「轟隆隆,轟隆隆隆!」
「轟隆隆,轟隆隆隆!」
……
隨着一聲聲的巨響,磨盤大小的石塊都砸到了南鄭的城牆之上,但是現在的投石機實在是太原始了,準確度基本靠蒙,大部分的石頭不是划過南鄭城牆,砸入了城池之內,就是砸在了城牆之上,南鄭的城牆乃是青石築成的巨城,外面還有黃土包裹着,石塊砸到城牆之上根本沒有一點用處。只有少數的石頭,落在了城頭上,砸到了漢中軍的軍陣之中。
投石機造成的傷亡雖小,但是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過震撼了,被砸中的軍士直接成了一灘肉泥,被擦中的軍士也都直接重傷,還有不少的軍士被石塊直接砸飛出去,落下城牆生死不明。周圍的漢中軍將士看到同袍這麼慘的死相,頓時心中大駭,連帶着漢中軍的盾陣也有些鬆散起來。
南陽軍鐵騎對這樣的攻城之法,不知道已經用了多少次,看到石塊飛向城牆的時候,南陽軍鐵騎就已經開始了準備。在石塊落到城頭的時候,南陽軍鐵騎頓時便是一陣急促的攢射,密密麻麻的箭雨頓時又如烏雲一般,向着南鄭城頭籠罩而去。
漢中軍將士此時軍心不穩、陣型鬆散,正被南陽軍的箭雨射了一個正着,漢中軍再也沒了剛才的從容,頓時中箭倒地者無數,死傷慘重。漢中軍將領間隙,連忙撥打着箭雨安撫軍心,令軍士重新列陣。
一時之間,石塊砸落的局響聲,箭矢落地的擊打聲,軍士們的慘嚎聲,漢中軍將領的呼喊聲,還有南陽軍鐵騎的呼嘯聲,充斥在雲霄之上,譜出了一曲悽美血性的戰爭交響曲。好在漢中軍將士也算是訓練有素,也知道自己若是再敢鬆動陣型,一定會被箭雨射死。在漢中軍將領的呼喝聲中,漢中軍將士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除了被巨石正面砸中的地方,其餘防方位的軍士不再混亂,漢中軍的傷亡也降低了下來。
劉協在後方高車之上,看着張繡如同藝術一般的攻城表演,心中極為感嘆。除了特麼的投石機的精準度坑爹了一點,這一套攻城之法,以騎兵奔射先聲奪人,打擊城中守軍的士氣和氣勢,等到守軍的士氣降低到一定的限度之後,再強攻城池,確實極為不錯。看來以前西涼軍能夠縱橫天下,攻城拔寨無數還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的。
劉協觀察過張繡的攻城之法之後,便看向了鞠義攻城的方向。和張繡的攻城之法的簡單粗暴相比,鞠義的攻城之法看起來就文雅許多了。只見鞠義大軍本陣隨着鞠義的一聲令下,也開始移動起來。
鞠義軍陣前方的兩千先登死士伸手取下自己背上的盾牌,緩緩地來到軍陣的最前方,佈置成一個方陣,然後慢慢的向着南鄭城牆的方向啞了上去。先登死士在經歷了幾次大戰之後,現在對於戰場已經變得遊刃有餘起來,再也沒了之前的青澀。
「彭!彭!彭!……」
兩千先登死士都莫口不嚴,眼睛平視着前方,一步步的齊步上前逼近,仿佛就沒有看到南鄭城牆上的守軍一般。南陽軍的無視和齊齊的踏步聲,仿佛踐踏在了漢中軍的心中,令人不由的產生一種壓迫感。漢中軍士卒的心跳聲隨着先登死士的踏步聲,也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一些意志力不好的軍士,更是冷汗直直的流了下來。
好在旁邊的漢中軍將領及時看到了軍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