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聽到張魯的話也不起身,對張魯拜了一拜,直接說道:「主公,南陽天子不過十五歲年紀,現在又逃出長安,佔據南陽之地,正是血氣方剛、風光正勁的時候。天子在此時,聽到主公對他的評判,南陽卻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主公覺得這合乎常理麼?」
張魯聽到閻圃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天子不過是一個黃口孺子,聽到我的羞辱,怎麼可能做到忍氣吞聲、不動聲色呢?這確實很不正常,難道其中有詐?閻圃看到張魯的神色,便知道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接着說道:「既然南陽明明明面上沒有動作,那會不會在暗中調兵遣將呢?如果天子果真在暗中調兵遣將的話,那麼天子所謀必定不小!」
張魯聽到閻圃的話,也猛然驚醒了過來,對啊,劉協雖然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但是賈詡卻不是一個尋常人物,一道計謀便讓關中再起大亂,大漢中興的之勢直接覆滅!天子有賈詡的輔佐未必不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張魯連忙上前扶起閻圃,說道:「若沒有功曹之言,我今日差點壞了大事啊!那以功曹之間,我該如何行事呢?」閻圃見張魯終於心動了,連忙勸諫道:「在下有兩策可以解主公之憂,第一,請主公下一道軍令給張將軍,令他在漢中和南陽邊界廣撒斥候探馬,預防天子出兵偷襲。第二,請陛下派出細作查探宛城和武當兩地。」
「宛城乃是天子駐駕之所,天子若是要有所圖謀,必會帶着麾下眾將前來,主公可以派出細作打探天子和其麾下眾將謀士的消息,若是天子及其麾下重臣離開宛城或者不知所蹤,那其中必定有詐。武當乃是漢中和南陽之間的要地,武當山勢險要、叢林密佈,可以藏兵。天子若是有所圖謀,必定會將重兵調至武當附近,主公只要派出細作,一探便知!」
張魯聽到閻圃的話,想了想之事派出一些細作和斥候探馬而已,也費不了多大的事,便想開口答應下來。正在此時,大堂之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報!西城張將軍派出信使,有要事報於主公!」
張魯聽到有西城的軍報到來,還以為是劉協出兵了,頓時驚出了一頭冷汗,也顧不上閻圃的事,連忙說道:「快,將信使帶上來!」張魯說完之後,便回道坐塌上等着張衛的信使到來。漢中君臣也以為事情真讓閻圃這個烏鴉嘴說中了,再看到張魯冰冷的表情,也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大堂內的溫度仿佛也低了下來。
信使進入大堂之後,眾人的眼光便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心事看到大堂的氛圍這麼壓抑,連忙將信筒中的信件取出來,張魯擺了擺手讓人將信件拿過來,看了一下火漆暗記,查對無誤後,便打開信件看了起來。
張璐一邊看着信件,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輕鬆了下來,時不時的用玩味的目光看看閻圃。張魯看完新建之後,擺了擺手讓信使退下,然後將手中的信件傳給閻圃,說道:「閻功曹,你還是先看看這封信件,再說你的計策吧。」
閻圃聽出了張魯的話外之意,心中暗道不妙,連忙接過信件看了起來。閻圃看完信件之後,臉色大變,身子也不由得晃了兩晃,信件從手中慢慢那滑落,也沒有感覺出來。楊松看到閻圃的神色,對心中的內容也感到好奇起來。
楊松上前撿起信件,然後對張魯一拜,說道:「主公,不知在下能否一觀信件內容?」張魯知道楊松這是想召機會打擊閻圃,但是一來閻圃打擾了自己飲宴的興致,二來,剛才又把自己下的七葷八素的,心裏現在對閻圃也十分不爽,便點了點頭,說道:「楊公乃是漢中大族之主,又是本公的心腹之臣,自然可以看信件內容。」
楊松對張魯拱手一拜,便開始翻看其信件來。楊松越看信件內容,心中越是高興,看到最後臉上都笑出了轍子來,眾人看到楊松的神情,便也都好奇起信件內容來,張魯看到眾人的神色,便說道:「便有勞楊公,將信中軍情給諸君說一說吧。」
「諾!」楊松對張魯一拜,然後轉身看向眾人說道:「張衛將軍心中所寫乃是兩件事,第一件就是那少年天子,派了三千水師和三千步兵共計六千人馬增援武當,還說誓要與武當共存亡!哈哈哈,我漢中並無攻打南陽之意,只是派遣重兵囤積邊地,便嚇得這黃口小兒大驚失色。哈哈哈,虧得閻功曹還將這黃口小兒看得這麼重,哼哼!真不知道閻功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