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心裏雖然對天子要奪取自己軍權的事,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現在聽到天子詔書,要自己把大軍留在關外,前往宛城覲見天子,心裏還是有些怒火中燒。張濟尚且如此,更別說張繡了,張濟現在已經年老,張繡已經將張濟的大軍視作自己的本錢。兵馬乃是亂世生存的根本,聽到天子要奪自己的軍權,張秀頓時怒火攻心。
張繡「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拔出腰間佩劍,大喝一聲:「我和叔父誠心前來投效天子,沒想到天子卻先讓我們在武關坐等十餘日,現在無罪又要剝奪我和叔父的軍權!楊奉你手持如此天子詔書,還敢來我軍大營宣詔,莫非以為我張繡手中的劍不鋒利嗎,莫非以為我三萬精騎不能作戰了嗎?」
楊奉本來宣讀詔書的時候,心裏還有一些害怕,怕張濟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直接把自己亂刀砍死了。現在詔書念完了,事情已經做了,楊奉確實鎮定下來了!他娘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他還能咋地!
現在楊奉看到張繡在那裏咋咋呼呼的,張濟確是沒有異動,心裏更加平靜了。楊奉斜眼看了張繡一眼,淡然的說道:「少將軍北地槍王之名,威震西涼、如雷貫耳,楊某怎敢以為少將軍手中的寶劍不鋒利呢?將軍麾下這三萬精騎人人驍勇善戰都是我北地好男兒,楊某怎敢以為這三萬精騎不能作戰了呢?至於我手持的天子詔書,難道少將軍不認為這是一件大好事麼?」
張繡聽到楊奉將天子剝奪自己的軍權,稱之為「好事」,頓時氣的都笑出來了,終於知道了自己前些天將叔父氣成了什麼樣子。張濟狂笑着說道:「哈哈哈,好事?天子要奪我和叔父的將軍,你卻將之稱為好事?楊奉,你莫非當我是傻子不成?」
楊奉看着發狂的張繡,知道他現在聽不進自己的話了,心裏知道張濟和張繡現在肯定不可能接旨了,便笑着將劉協的詔書先收了起來,然後看向張濟說道:「楊某前來之時,軍師讓我替他問候將軍。現在話帶到了,詔書也宣讀完了,將軍可以慢慢思量。」
楊奉看了看四周劍拔弩張的張繡和西涼軍,接着說道:「楊某與將軍同出西涼,也算是往日同僚,現在這不像是我西涼的待客之道吧?至於天子詔書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將軍也需要細細思量,這裏恐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張繡見楊奉忽略了自己,直接找叔父問話,看他的意思還想進帳做做客人,心裏更是氣急,將手中劍指向楊奉就要發作。張濟此時卻是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讓軍士收起兵器退下,大笑着說道:「哈哈哈,楊將軍責怪的是,卻是張某疏忽了,還請將軍勿怪。請將軍入內說話,此時已近午時,你我邊吃邊談。」
張繡見張濟真要邀請楊奉進帳,還要設宴款待,頓時急了,看向張濟急聲說道:「叔父,……」張濟聽到張繡說話,猛地轉頭瞪了張繡一眼,呵斥道:「退下,給我去準備酒肉。」張濟呵斥完張繡又看向楊奉,笑着說道:「繡兒年幼不知禮儀,還請將軍勿怪!」
楊奉也笑着說道:「少將軍驍勇善戰,名震西涼,乃是當世豪傑,我怎會責怪呢?」兩人說完,大笑着走進了大帳,只剩下張繡在風裏有些凌亂。妹的,自己真成了小輩了!張繡見張濟和楊奉進了大帳,也沒了別的辦法,只得令人前去準備酒肉,自己也轉身跟着進了大帳。
張濟看到張繡跟着進來了,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便也沒有將張繡再趕出去。張濟、張繡和楊奉三人在帳內各自落座,很快軍士也將酒肉端了上來,張濟揮揮手讓軍士退下,端起酒杯然後看向楊奉,說道:「將軍遠道而來,又給張某帶來了『好消息』,我敬將軍一杯。」
楊奉就當沒聽出張濟話里的諷刺之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向張濟說道:「將軍以為陛下如何?」張濟知道楊奉還有下文,自己多說多錯,便看着楊奉沒有接話。楊奉見此,接着說道:「陛下孤軍出關中,而今佔下南陽之地,令天下震動,由此可見陛下的雄才大略,將軍以為然否?」
「陛下剛出長安之時,百官陷在賊人之手,最為苦難之時,陛下身邊將不過我和徐晃兩人,兵不過百餘殘卒,而今陛下麾下英才雲集、天下豪傑更是聞風來投,由此可見陛下知人善任之能,將軍以為然否?」
「陛下佔據南陽之地後,沒有輕舉妄動,反而加封天下諸侯。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楊奉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