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追隨曹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可以說曹豹和曹氏能有今天在徐州如日中天的勢頭,曹宏的奇謀妙計佔了大半的功勞。曹豹心裏自然還是比較信任曹宏的,只是劉備已經特麼的快成了曹豹的夢魘和心魔了,所以曹豹聽到曹宏讓自己效忠劉備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開口質疑曹宏是不是投靠劉備了。
曹豹斥責曹宏的話說出口以後,心裏就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只是話已經說出口,為時已晚了。曹宏已經打上了自己曹氏的烙印,與自己榮辱一體,就算他有投效劉備之意,劉備也絕對不敢輕易的接納他。更何況他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剛才又冒死勸諫自己,應該沒有背叛自己,自己多半是誤會他了。
曹豹想到此處,再聽到曹宏的解釋,心中疑慮便一散而空。曹豹知道曹宏的才學能力,更知道自己現在還離不開他為自己出謀劃策。
曹豹慌張將手中的佩劍丟在地上,立刻上前將曹宏扶起來,寬慰道:「宏弟萬萬不可如此,剛才都是愚兄的錯。你也知道愚兄可是一直將你當做親弟弟看待的,又怎麼會懷疑你的忠心呢?只是可恨那劉備先奪我州牧大位,現在又要奪我軍權,圖謀我曹氏根基,為兄剛才也是一時氣急、激憤之下,這才失言錯怪了宏弟,還望宏弟萬萬不要往心裏去。」
自己作為曹氏的一個旁支子弟,曹豹將自己扶到曹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上,又對自己言聽計從、百般信任。曹豹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又百般禮遇自己,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背叛他。
哎,畢竟是曹豹為主、自己為臣,現在主公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不原諒他,還能如何呢?
曹宏在心裏深深一嘆,便順勢站起身來,對曹豹恭敬的拱手深深一拜,回道:「主公萬萬不可如此!主公對我有知遇之恩,又對我百般信任,宏別無可報,唯有拼死報之,絕不會另投他人!主公,現在正是非常之時,宏便也不再多言。既然主公認為宏的第一策不可取,那主公便再聽一聽宏的下一策吧。」
曹豹見曹宏不再生氣了,心裏也着急聽聽他的下一個對策,便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宏弟還有什麼計策,但說無妨,為兄一定不會再錯怪你了。」
曹宏站起身子,接着說道:「主公認為現在徐州局勢如何?」
曹豹能得陶謙信任,執掌徐州軍多年,當然也不是草包,現在冷靜下來了,沉吟了一會,說道:「現在天子已經下詔冊封劉備為徐州牧,劉備與麋氏聯姻之後,便可暫收徐州士族之心。雖然現在徐州局勢還不平穩,但若是給劉備時間的話,以他的能力再加上關張二人的武勇,他應該能整合徐州上下,建立一番功業。」
曹宏見曹豹已經認清了現實,沒有再小瞧劉備,暗自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陶州牧在位之時,曹操率軍討伐徐州,動則屠城,殺得徐州屍橫遍野、哀嚎遍地。陶州牧遍請各路諸侯,卻沒有一支援軍前來救援,劉備沒有受到邀請,卻在徐州如此危難之時,率軍前來援救,並勸退曹操,可以說是救徐州與水火之中,此舉已得徐州士民之心。現在又有了天子詔書和麋氏投效,以劉備的能力和聲望,若是給他足夠時間的話,他確實可以坐穩徐州之主的大位。」
曹豹自己夸劉備是為了顯示自己度量,但是聽到曹宏這麼夸劉備,心裏就又有些不爽了,只是想到剛才自己已經錯怪了曹宏一次,這才忍着沒有再次作。曹宏看到曹豹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誇得差不多了,便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劉備能不能坐穩徐州之主的位子,就在於時間二字。劉備得了天子詔書,暫時穩住了徐州內部的矛盾,但是徐州的外患卻還沒有解決。」
「淮南袁術和駐軍小沛的呂布都對徐州虎視眈眈,早有吞併之心,兗州曹操上次討伐徐州未果,卻被劉備輕而易舉的了徐州,更是心有不平,早已枕戈待旦,只待徐州稍有異動,便會舉兵前來討伐。只不過現在徐州內部穩定,他們又相互制衡之下,這才都保持觀望之勢,沒有付諸於行動而已。」
「如此而來,主公的態度便極為關鍵了,主公提領徐州兵馬多年,軍中多有親信,而且對各地的關卡要塞、駐軍情況知之甚曉,更在下邳城外握有五萬大軍。」曹宏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沉吟片刻,還是想在爭取一下讓曹豹投效劉備,便接着說道:「主公
第一四七章:曹宏謀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