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星期六上午7:15。
楊攀從床上一躍而起,套上衣褲,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晨跑。除了星期天因為剛踢完比賽休息一天外,他的晨跑是風雨無阻的。
出的門,卻見今天的天陰沉沉的,烏雲重重,一副要下雨的樣子。楊攀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抬頭看看天,就繼續他的功課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晨跑開始。剛跑了沒兩步,「啊——啊——啊——」一個難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楊攀抬頭看天,一隻烏鴉從天際飛過。
烏鴉?
楊攀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沒有睡醒。等他再睜開眼看時,天空中哪還有烏鴉的影子?
本來嘛,傳說中的烏鴉不是應該出現在墳場、荒地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嗎?現代化的居民小區里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不祥之物呢?
接着跑。
沒跑兩步,那個熟悉而又難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楊攀愣了一下,然後猛的抬起頭,這回看清楚了,是烏鴉沒錯!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比賽不是在下午嗎?」爸爸剛坐在飯桌前,就看見了坐在他對面的張俊。
張俊喝乾了杯中的牛奶,摸了抹嘴:「睡不着,還賴在床上幹什麼?」然後,起身走出了餐廳。
「這句話不是平時該我說的嗎?」爸爸看着張俊的背影,呆呆的想。
張俊走到陽台上,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空氣。早晨的空氣質量確實要好啊!不過天有些陰。看樣子要下雨。下不下雨,張俊不關心,足球本來就是風雨無阻的運動。
還是來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早晨美景吧。平時,因為要上學,總是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飯,然後往學校趕,哪有時間欣賞什麼晨景啊。
樓下一群老人在打着拳,確實是個鍛煉的好時候,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啊——啊——啊——」
鳥語花香?
張俊一抬頭,看見了一隻烏鴉……
已經沒有辦法再跑下去了,這一路上,楊攀看見了不下十隻烏鴉了!
當第十一隻烏鴉叫着從他頭頂飛過時,楊攀連頭都不抬了。
「靠!真他媽的晦氣!呸!」他沖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然後自己折返回家。
「這孩子!怎麼洗臉只洗眼睛啊?」媽媽數落着張俊。
剛剛張俊從陽台衝進衛生間,抓起毛巾就往眼睛擦去,反覆的,狠狠的擦來擦去。那樣子,把近來洗手的媽媽嚇了一跳。
「啊——啊——啊——」
一隻烏鴉叫着從天上飛過。
中午的時候,雨已經下下來了,不過時下時停的,下的一不大,一個多小時了,連地面都沒有打濕。沒有大賽委員會的通知,比賽仍將準時進行。
校車在去英才高中的路上疾駛。
蘇菲看着窗外陰沉的天和斷斷續續的雨發呆,車窗上都被雨水掃到了,雨有下大的趨勢,她很擔心。
在這種環境下比賽,還是客場,對方的實力她也清楚,卡卡說的對,那個英才的巨人門將決不是一般的厲害,從前三場比賽來看,不管什麼樣的射門最終都讓他封了下來。也許楊攀的大力射門可以讓他難受點,可張俊……
發現自己竟然在懷疑張俊,她有些惶恐的搖搖頭,然後不斷的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張俊能行的!張俊能行的!張俊能行的……」
「蘇菲。」
蘇菲被嚇了一跳,扭頭看,是梁柯。
「你有心事,在想什麼?」梁柯問。
蘇菲扭頭看了看窗外:「這天……」
「原來你在擔心天氣。」梁柯笑了,「不用擔心,足球就是風雨無阻的運動。下雨是會有影響,但關鍵是在上場的十一個人身上。他們想要勝利的話,什麼也阻擋不了的。」
等球員在場上熱身的時候,雨卻停了。蘇菲抬頭看看天,好象比剛才亮了,也許不會再下了吧?
熱身的時候,雙方的隊員都在場上,但卻互不理睬。目前正處於妄想症發病期的英才根本沒有把曙光放在眼裏。曙光則是因為那隻螞蟻的關係也不打算對英才表示什麼好意。
倒是雙方的教練顯的很熱情,畢竟打過熱身賽的,能在預選賽裏面相遇也算是種緣分吧。
「呵呵!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雙方互相說着客套話。
確實是客套話。梁柯在心裏壓根就沒有想過曙光會輸。球隊近來狀態正佳,儘管英才是今年的大黑馬,但真正有實力的只有馬尼和司馬紅欣兩個人,足球可是十一個人的運動啊。
對方教練也是客氣話。因為,自從馬尼來隊後,他這個教練就成了一個掛名的閒人。儘管不少人不喜歡馬尼的姓格,但是他對足球的看法到並不是誇誇其談。否則,英才那三場比賽的完勝戰績都是運氣嗎?
每次當張俊看見馬尼那張囂張的臉的時候,就狠不得立刻衝上去把他的脖子掐的想螞蟻。可他知道復仇的最好舞台是球場,最好的方法是進球,用勝利去抽對方的耳光。因此,他一直在等,等今天這個機會,手刃對方。哪怕比賽的時候大雨傾盆也澆不熄他心中的怒火了。
受球隊的影響,英才高中的學生對曙光也沒有什麼好感。自曙光出場熱身後,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噓聲和「滾回去吧!」之類的叫罵聲就沒有停過。
對此,曙光的隊長楊攀的回應是把足球狠狠的射向英才球迷所在看台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