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好天氣,也是劉琰波強制和雲海林場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日子。
冬季正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這早晨,山間的清風真的是寒氣逼人,讓人不得不多加一件衣服。
劉琰波手裏提着一個箱子,獨自一人走在山路上,他還是那天第一次來時的那個造型,戴着一副墨鏡裝逼,不過身上倒是多穿了一件長長的黑色風衣,是他昨天花了不少錢在縣城裏買來的。
一樣是早晨,一樣是那條山路……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現在還沒有看到林場那個方向像那天一樣正升起裊裊炊煙,讓原本想來趕頓早飯的劉琰波多少覺得有些失望。
倒不是他摳門到連頓早餐都不舍的吃,而是因為他昨天傍晚出來後就沒有回過回龍縣城……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這一路上倒是處處好景致,讓人看了走路都腳下生風。
劉琰波一邊走,一邊欣賞着城市裏看不到的美麗風景,時不時點上一支煙歇兩步,偶爾還哼個不知名的小曲,看上去倒是好不愜意,就像是他現在趕去要見的不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毒、販子,而是去拜訪歸隱在這山林里的老友一樣。
只是——
當劉琰波再一次出現在這雲海林場時,十幾個大漢立馬跑出來把他給圍了起來,其中除了那天被打成重傷的黑熊和被擄走的阿炳不在以外,以那個馬臉漢子為首的五個大漢都在,還有六個他和趙力那天來時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這群大漢的臉色很不好,怒目圓睜跟要吃人似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縱橫這邊陲一帶多年,從來都是他們在別人面前指手畫腳,何時吃過被人打上門來強賣強買的大虧呢?
劉琰波那一日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樣子,到現在都還在馬臉漢子等五人腦海里揮之不去,所以他們討厭他、更恨他。
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起來,連還沒進入隆冬臘月的天氣似乎都提前變得一片肅殺,仿佛下一刻這片天地間就是刀光劍影。
呼呼~
晨風吹過,不知道從哪裏捲來了一片枯黃的葉子,飄飄揚揚地正好落在了劉琰波的肩上,就像是打破這無聲對峙的信號。他從自己肩頭慢慢拿下這片落葉,淡淡的問道:「這就是你們的迎客之道?」
「哈哈~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一把乾爽豪邁的聲音響起,馬臉漢子他們紛紛讓到兩邊,只見一個體型粗獷高大的光頭大漢從一間木屋裏走了出來,他左右手各牽着一條土佐鬥犬,背後還跟着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眼鏡男和一個長相、穿着都很普通的男人。
「老大…」
馬臉漢子和其他十個大漢讓開道後,紛紛低頭恭敬行禮。
光頭大漢在距離劉琰波大概還有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笑眯眯道:「朋友,你前幾天打了我雲海林場的人,今天還敢來單刀赴會,我敬你是條漢子,要不要跟我進屋裏去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光頭大漢倒是挺客氣,不過他的手下可都沒有想要請劉琰波進去坐坐的意思,相反還又都圍了過來,尤其是那兩條狗——
土佐鬥犬,看似安靜馴服,實則兇狠殘暴,一直被人們稱為如魔鬼般邪惡兇殘的猛獸。
兩條鬥犬都是紅褐色的皮毛,體格看上去健壯有力,目光看上去一點都不友善,正對着劉琰波齜出尖利的牙齒,喉嚨里還時不時發出一聲低吼。
兩廂一比較,這無論是從排場還是氣場來看,好像都是一邊倒的場面吧?
劉琰波摘下墨鏡放進上衣口袋裏,隨後同樣笑眯眯地看着光頭大漢,語氣還是那麼的平淡,淡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洞主?」
光頭大漢哈哈一笑,話說的很謙虛,可樣子卻一點都不謙虛,只見他咧嘴道:「都是道上的朋友們看得起我,給我這個大老粗取了這麼個諢號,是大家都叫習慣了,算不上什麼大名鼎鼎,讓朋友你見笑了。」
說完,他再次邀請道:「來,這位朋友你裏面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來嘗嘗我們山里人自己釀的果酒。」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劉琰波朝前走了兩步,走到剛剛又圍了上來的馬臉漢子面前,挑眉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