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顧時念捂着嘴巴偷笑,隨即更加賣力了,一邊回想着每次在床上,秦慕塵哄她說的那些話,一邊繼續掐着嗓子。
「你好討厭啊。」
「慕塵,你輕點啊,人家真的疼。」
「唔,好深。」
「別那麼重嘛。」
一聲一聲,掐着嗓子。
柔媚又矯情。
電話那端的人聽着,氣勢漸漸變得陰沉起來了,好半天,她才掛斷了電話。
顧時念鬆了口氣,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本來就聲音沙啞,再故意配上那股子矯揉造作,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顧時念把手機放下手機,剛要從床上爬起來,眼角的餘光撇到門口的那道身影,嚇的她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啊哈!你什麼時候來的?」
為什麼!
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就算沒聲音,也不知道出個聲嗎?
那……剛才那些話,他是不是都……都聽見了?
顧時念頓時喉嚨一緊,小臉侷促,身子不斷的往牆角邊上挪,一邊試圖澄清:「我,我剛才,剛才在練習發音!」
「嗯,繼續。」
秦慕塵眼神很暗沉,聲音也沙啞的很不成話。
反手把門關上,他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眼看着他過來,顧時念快縮成一團了,急的直咬唇:「我,我去看看小憶!」
胡亂尋了個藉口,顧時念從床上爬起來,笨拙又小心的從他身邊跑過。
可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抓了回來,身子抵在了牆壁上。
秦慕塵摸了摸她的臉,指尖滑過她白晰的肌膚,笑一笑,腳步一旋繞到她身後,低頭,用牙齒咬開她衣服背後的拉鏈,身子往她跟前撞了兩下,動人的音質在她背後響起來:「顧時念,我硬了。」
「……」
抵在背後的是什麼,她很清楚。
顧時念渾身一熱,像一股電流在身上流竄過,四肢都跟着酥軟了下。
……
門外。
景域一條路走到黑,眼看着就要把門推開了。
秦倚深翻了個白眼,把他拽了回來,順便拽離了這裏。
景域瞪了下眼:「怎麼了?」
「青天白日的,一男一女把門關上能做什麼?」秦倚深再度翻了個白眼,提起手中的東西,原路返回。
景域錯愕的張了張嘴巴,隨即,不可思議的反問:「你是說……他們……三哥應該沒這麼猴急吧?」
「你家三哥什麼事做不出來。」
秦倚深畢竟是女孩子,提着東西走了一路了,胳膊也酸了,她剛要換一隻手提,景域便自然而然的接了過來。
兩個人皆是一楞。
秦倚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最近……這貨好像挺反常的啊。
「看什麼看!」景域被她看的耳朵都是一紅,粗聲粗氣的吼了回去:「就算別人不把你當女人,可你本來就是個女人。」
「……哦。」
秦倚深摸着鼻子,訕訕的安靜了。
景域又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心情一直都不大美麗。
兜里的手機響了很久,他不耐煩的看了眼秦倚深:「我沒手,幫我接!」
秦倚深本就在走神,這會,聽到他的話,楞了下,本能的把他的手機拿過來。
看了眼,她就笑:「你確定,要我接聽?」